整个酒吧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宁晚秦对着许冰冷的眼神,一惊,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到这地方来?”
许的老青军的脸色一时明显地阴沉起来。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是和尚。”
酒开始往头上去,宁晚上下巴不顾地挥挥手:“有什么区别……”
林晶晶捂着嘴,笑着解释说:“她喝得太多了。”
徐的凶光扫过他的手,林敬伯耸了耸肩,缩回了手。
没有了支撑,宁婉琴瘫倒在沙发上。
徐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旁边有人小声说:“迟点的颏妹会没事吧?”
“会发生什么?”林静白仰起头来喝了酒,黑黑的眼睛里闪着光,“他们是夫妻,不是敌人。”
看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又恢复了热闹。
酒吧外,徐暮年带着磕磕绊绊的宁晚下巴上了车。
许婂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不敢相信这个穿着皮衣、散发着酒气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自从她知道以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纨珍。
“爸爸,妈妈,她……”
“没关系。”徐暮光抱着宁晚下巴不让她动,然后命令司机,回别墅。
汽车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唯一的声音是呼吸声。
宁暮的下巴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倒在了徐暮的身上。
她温暖的气息喷满了他的脖子,她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徐步念捏了捏手里的佛珠,定了定神,平静地说:“宁晚琴,起来。”
“安静点……”宁晚下巴紧蹙,不但没有松手,还觉得不舒服扭着身子。
他对她毫无办法,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回到别墅,宁晚下巴已经没有苏醒的迹象。
许暮光弯下腰,把她抱起来,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宁晚上下巴上混着灰尘和烟酒的味道,他本应该叫她起床洗澡的。
但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理智。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宁婉琴这样活着了。
结婚八年了,她一改往日的倔强,坚持给自己加上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形容词。
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德高望重。
她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但她不是那种人。
是什么让她不再假装了?
徐暮光不知道答案,带着背影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回来时,我发现徐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的卧室门口,显得有些犹豫。
他走了过去。“怎么了?”
“父亲。”许婂垂下眼睛,噘起嘴唇,“我让宋阿姨给我妈妈做一碗宿醉汤,但我敲门发现我妈妈可能睡着了。”
老徐从她手里接过宿醉汤:“给我,你回去睡吧。”
许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许暮光打开卧室的门,巨大的双人床却没有宁暮下巴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听到衣帽间里布的沙沙声,把碗放在桌子上,走了过去。
下一秒,徐的老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看见衣帽间的门开着,宁晚琴背对着门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换上露背衣。
在她白皙美丽的背上,开着一朵迷人的红莲花!
许老眼睛的颜色略重。
而宁晚下巴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
四目相对,她注意到男人的奇怪,白皙的手指上围着佛珠:“我特意去纹身,怎么了?”
徐后来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暂时扬起眉毛,冷冷地说:“把它放下!”
柯宁晚颏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抚摸着上背的荷花,眨着丝一般的眼睛:“许老,我身上的这朵荷花,还是你打坐时佛堂里的荷花,哪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