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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云南枝刚睁眼就被眼前一幕**的险些流了鼻血。

身下躺着个绝色男人,如玉面庞上满是动情的绯色,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男人脖颈微扬浑身绷得极紧,额间全是莹润细汗,而那鸭青色长发散落在衣被之间,就连呼吸里都透着灼人的炙热……

“阴曹地府还负责分配对象?”

云南枝在基地打打杀杀活了二十几年还是个雏,没想到死了还能混到个绝色美男。

她乐滋滋的伸手就想摸一把,哪想就被人擒住。

“滚!!”

头顶疾风扫来,仿佛要拍碎她脑袋。

云南枝骇然之间连忙闪身想退,谁知道刚一起身就手脚无力地跌了回去,天旋地转时只来得及避开要害,肩头就硬生生的挨了一掌,疼得她差点原地去世。

**,不是地府?

蓦地反应过来不对时,就听到身下之人咬牙切齿:“你往哪摸?”

云南枝忍不住低头,就见自己按在男人小腹之上,他衣衫散落,肌肤苍白,而腰腹之上一条深褐色伤疤如同蜈蚣一样由前到后蔓延入长袍之中,不仅丝毫不损他美色,反而添了几分野性和色气。

云南枝下意识摸了摸。

“你找死!”

墨寒渊见这女人不知收敛反继续冒犯,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药力再次沸腾起来。

他伸手掐着身上女人的脖子,而云南枝被他毫不掩饰的杀气笼罩,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

入眼全是古色古香的摆设,脑子里涌出一道不属于她的记忆。

要害被擒的危机感让她条件反射一把捏住颈间那手就想卸了他骨头,谁知搭在男人手上时却丝毫用不上力,她只能抬脚朝着他踢去,却被男人长腿一压就阻了力道。

两次失手,云南枝皱眉。

这身体中药了?

颈间力道大的仿佛要捏断她骨头,她清楚看到身前男人眼中狠厉。

云南枝仰头用力朝下一撞,墨寒渊被撞的后仰时闷哼了一声,而那一瞬察觉不对想要拧断她脖子时候,女人就已经歪身撞进他怀里。

“想当太监……你尽管动手……”云南枝说话有些艰难。

墨寒渊脸色铁青:“****!”

“那你是禽兽不如?”云南枝呼吸困难还不忘戏谑,“心里厌恶还能起来,兴致不错嘛。”

墨寒渊阴戾着眼手中用力,只下一瞬身下一痛被迫松开了手。

云南枝被涌进的空气弄得咳嗽起来,趴在男人身上瞧着他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笑容灿烂:“这么委屈做什么,我这身子还是雏儿呢,要不是被人阴了怎么轮得到便宜了你?”

墨寒渊寒声道:“不是你?”

云南枝翻了个白眼:“你见过谁家蠢货搞男人还给自己弄得手脚发软?”

她说话时突然伸手朝着墨寒渊后腰拍了一下,墨寒渊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麻,四肢瘫软没了力道。

“你干什么?”

“反正不**。”

云南枝嘴炮了一句,无视男人杀人的眼神,放开了手皱眉思索眼前处境。

她本是二十二世纪夏国蓝云基地暗部杀手,负责清理一些叛国之人,最后一次出任务时被人出卖,拉着任务对象同归于尽。

混混沌沌不知多久,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身子的主人也叫云南枝,是大业户部尚书宋宗光的外孙女,因父母外出时遭遇山崩意外身亡,姐姐又已外嫁,她才被外祖接回京中照顾。

脑子里两份记忆不断冲撞,云南枝头痛欲裂,一时间有些理不清楚。

她只隐约记得云家这小姑娘跟着宋家人一起到了文远侯府参加宴会,中途被人引来了这里,一进屋子就着了道。

屋中香气未散,那淡淡幽香让人头昏脑涨不说,体内更像是有热气上涌,再看床上的男人脸色通红显然也是着了道,她一挥手直接打翻了一旁的灯盏,抓着尖锐之处就朝着男人手臂上一划。

墨寒渊:“?”

云南枝说道:“血气能冲散药力。”

墨寒渊果然感觉到脑子里清醒了些,那热意被压制时他看着淌血的胳膊寒声道:“你怎么不划你自己?”

云南枝像看傻子:“划自己多疼。”

墨寒渊咬牙,敢情划他就不疼了?!

云南枝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借着血气压下沸腾不已的药力之后就想转身离开,可谁知还不待她查看周围环境,就突然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我亲眼看到贼人到了附近就不见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行窃伤人,来人,给我搜!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外头突然传出的喧哗声让屋中来两人都是脸色微变,墨寒渊听到外面的声音也是冷了脸,后脊发麻让他浑身瘫软,他只能竭力拉好了身上衣裳指着床下说道:“进去。”

云南枝嫌弃:“你怎么不进去!”

墨寒渊青丝如泻披在肩头,冷睨了云南枝一眼后,就直接拿着手边滚落的灯盏。

“你……”

云南枝睁大眼正想问他搞什么,就见他抓着灯盏就朝着不远处窗边砸了过去,“砰”地一声落地时,他挥袖扫翻了屋中东西,如同见了什么似地冷着脸惊喝出声:“滚开!!”

妈的狗男人!

云南枝“嗖”地一下蹿进了床底,等扯着那垂地的帘子刚藏好身子,就听到外间门被“砰”的一声撞开,随即就有无数人冲了进来。

“墨世子?”

瞧见里面衣衫半解眼角绯红的人时,所有人都是愣了下,谁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镇南王世子。

刚才还满脸寒霜随时能要人命的墨寒渊此时苍白着脸,像是受了惊吓似的捂着胳膊跌坐在床上。

青丝披散,衣衫凌乱,满室旖旎之下,那床榻之上四处可见点点血迹,而床上如同话中谪仙人的男子摇摇欲坠地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

“救我…”

趴在床底的云南枝低骂了声戏精,将自己缩的更隐蔽了些。

文远侯府二公子万没想到自己抓贼居然会见到墨寒渊,连忙上前就道:“墨世子,您怎么会在这儿?”

墨寒渊额上全是冷汗,身上不需伪装便是力竭之态,说话时更是虚弱至极:

“我方才在席间不小心被人泼了酒水,被贵府下人引到这边来换身衣裳,怎知刚进来就遇见个女子朝着本世子扑过来。”

“那女子不知羞耻上前便想剥我衣裳,更将我压在榻上想要行那**之事,若非我拼死反抗将她击伤逼她退去,方才又听外间声音她见事不成仓促逃离,我怕是……”

墨寒渊白着脸松开手时露出血淋淋的胳膊,整个人像极了惨遭蹂躏的病弱美人。

云南枝:“……”

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了?!

刚才掐着她脖子杀气腾腾的是哪只狗?!

云南枝躲在床板下面听着头顶的声音,险些破口大骂。

这狗男人刚才让她躲起来,原以为是怕被人知道这事想要息事宁人,可谁知道竟是为了给她挖坑。

她要是没躲起来这会儿还能扯着嗓子叫声委屈,说声自个儿也是被人算计的,反正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脸皮厚点儿还能说一句她贞洁烈女。

可如今她躲起来那就是做贼心虚,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孙子!”

刚才就该扯断他三条腿!

云南枝气得翻了个白眼又朝里缩了缩。

外头跟来的那些人听着墨寒渊的话却是哗然。

在场之中谁不知道墨寒渊身份,他虽不是皇室子弟,可其贵重却不输给那些皇子。

墨家先祖曾与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创建了邺朝。

慕容家得了皇权,墨家被封镇南王世袭罔替得了兵权。

都说邺朝天下慕容家与墨家共掌,一文一武君臣相宜。

传到这一代时,墨老王爷更是深得皇室信重,只可惜十余年前领兵抗击南晋之时不幸战死。

墨老王爷膝下共有两子,长子墨景延接任镇南王后不到五年就因体弱病逝,其妻余氏也因丧夫之痛得了癔症言行疯癫,而二人的独子墨寒渊继承父亲体弱之症,少时数次险些夭折。

南地须得墨家镇守,南晋又屡屡犯境,墨家不可能群龙无首。

后来宫中便命墨家次子墨景巡接过镇南王位,将墨寒渊册封为镇南王世子接回京中照料将养,这一住就是将近八年。

墨寒渊自幼体弱无法习武,镇南王如今也有自己的子嗣。

朝中有不少人都议论镇南王恐怕会有更改世子之位的意思,可陛下这头却从未提过此事。

不仅一直以镇南王世子的身份将墨寒渊留在京中,召天下名医替其诊治,就连素日里待墨寒渊也是宽厚至极,让其在京中地位甚至远胜朝中皇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任的镇南王远没有以前墨家人的忠耿。

镇南王府这些年越来越难管束,墨寒渊就成了皇室与镇南王府较力的存在。

这京中觊觎镇南王府兵力的人不少,想要动墨寒渊这个“香饽饽”的也大有人在。

这屋中香气未散,床榻之上更是散乱不堪,又有文远侯府的人引着他们过来。

若是这镇南王世子方才没有拼死逃过那女子之手,此时被撞破二人“好事”,以墨寒渊的身份怕是会身败名裂。

若那女子身份稍微高一些,再反咬一口。

这墨寒渊怕就只有娶了那人才能平息此事。

“这陈家可真是好算计。”人群中有人突然出声。

文远侯府二公子陈昭闻言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

那人吓一跳,嘀咕说道:“我又没说错,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先是有人泼了墨世子酒水将他算计来这里,后来你又假借捉贼之名带着其他人过来。”

“这里是你们文远侯府后宅,能入此处的除了你们的人还会有谁?自己作套,自己捉奸,可真是做得一手好戏。”

陈昭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墨世子是府中贵客,我们怎敢加害,况且方才是席间有人来报,说宋三小姐被混入府中的贼人所伤,还窃走了她身上贵重之物,我这才带着人过来抓贼。”

众人“唰”地看向门前青裙少女。

宋迎月浑身僵硬,怎么可能,这房中的明明该是被糟蹋的云初锦和她文远侯府的那个傻子才对,怎么会是镇南王世子?!

陈昭见她不语顿时急声道:“宋三小姐,你倒是说句话!”

宋迎月白着脸:“我,我不知道……”

陈昭顿时恼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不是你让抓贼?!”

宋迎月弱质纤纤,被他厉声吓得退了半步。

陈家最小的女儿陈玲上前就挡在宋迎月身前:“二哥,你吓迎月做什么,她也是被人窃走了与谢家定亲的玉佩,一时情急才会找上了你,为着追人她还伤了腿呢,谁知道会撞上这一出……”

“你给我闭嘴!”

陈昭怒视自家妹妹。

这事情要是说不清楚定会得罪了墨寒渊,今日这些事要是传了出去,叫人认定了做这事的是他们文远侯府的人,那文远侯府上下所有姑娘都会名节尽毁。

匆匆赶来的文远侯已经听身旁下人说了事情经过,他脸色难看站在人群外就扬声道:

“墨世子,这件事情绝非是我们陈家算计,我们也绝不会拿着府中女儿家的清白来做这种**事情。”

“父亲……”

文远侯朝着次子摆摆手,越过人群走了进来:

“墨世子既说方才屋中有人,那您可知她身份,或是看到她样貌,本侯已经让人闭了陈家大门定不会让府中任何一个人逃脱,只要墨世子亲自辨认定能将人找出来。”

“我陈家绝不包庇这等**之人,若真是我陈家之人行这般待歹毒之事,无论身份如何,本侯都定会亲自打死了她,给墨世子一个交代!”

比起陈昭那辩解之言,文远侯这番话无疑更加掷地有声。

墨寒渊倚在床上虚弱道:“本世子也不知她是谁,只看到她样貌……”

云南枝头皮一紧。

“她长得极丑,肥硕如猪,厚唇葱鼻,一双老鼠眼更满是奸诈,稍一靠近就让人作呕。”

云南枝:“……”

妈的,你死了!

文远侯神情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皱眉。

其他人都是被墨寒渊这话给震住,下意识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他口中所述的长相,就觉得喉间一阵翻滚,望向墨寒渊的目光也是忍不住带上了怜悯。

差点被人糟蹋毁了清白也就算了,还是这般奇丑无比的人。

这镇南王世子,好惨一男的。

“墨世子放心,既然知道样貌,本侯定能让人将此贼人找出来。”

文远侯朝着墨寒渊说道,“世子受了伤,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不如先移步厢房歇息片刻,待府中搜查。”

墨寒渊倚着床边虚弱道:“麻烦侯爷先出去,我整理一下衣物。”

众人瞧着他衣衫凌乱的样子倒也没多想,都是朝外退了出去。

“你们说,是不是文远侯府?”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这么羞辱镇南王世子。”

文远侯府要真是想算计墨寒渊的婚事,那也该找个模样标志的,事后哭哭啼啼也能惹人怜惜。

可让个那般丑陋的女人羞辱墨寒渊,难不成是为了恶心旁人?

就算真被撞破“**”,谁会相信俊美如天人一样的墨寒渊会觊觎那种女人。

“是谁这么狠毒,这要是真叫他们得逞了,那墨世子……”

众人说着说着就一阵恶寒。

这要是换做他们被那种人占了清白,没脸见人事小,恐怕真会被吓得不能人道,从此往后对女人都有了阴影。

外间众人心思各异,而房中这边,待到房门才刚闭上,云南枝就疾如闪电朝着男人落在地上的腿打了过去。

谁知墨寒渊跟长了眼一样朝着一旁让开,一脚就踩在她手背上。

她吃疼“嘶”了声,另外只手抓住墨寒渊脚腕朝后一拉。

“唰——”

墨寒渊身子前倾时反手抓住床沿,翻身落地时侧身压在云南枝身上,一把摁住了半边身子钻出床底的女人:“解了你刚才做的手脚。”

云南枝冷笑:“墨世子这么有本事,自个儿解啊。”

墨寒渊浑身无力,却掩不住寒色:“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怕你?”

“来……”

墨寒渊口中“人”字还没出,云南枝就眼疾手快抱住她腰用力一扑,将人翻倒在地时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从床底滚了出来。

落地时墨寒渊一脚踹出,云南枝侧身避过之后,双腿如利刃擒住他脖颈就朝下一绞。

墨寒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寒光划过她腰间,云南枝吃痛时也狠狠一拳头砸在他后背要穴之上。

两人同时低哼一声落在地上却依旧手脚纠缠滚成一团,朝着彼此要害攻去,一个差点没被割断了脖子,另外一个更是险些断子绝孙。

待到几招之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云南枝被墨寒渊手中寒光抵在颈间,而她撞进她怀里姿势怪异。

“卑鄙!”

“**!”

“你是不是女人?!”

“有本事别动刀!!”

墨寒渊怒目而视。

云南枝满眼鄙夷。

下一瞬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

要害被擒,谁也不肯相让,彼此对视时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

外间那些人还没走远,隐约听见有人说大夫来了。

云南枝深吸口气压低了声音道:“我无意为难你,今天的事情我也是被人算计。”

“我是女子不想被人毁了清白,墨世子想必也跟我一样不想被人知道你那副病弱姿态是假的。”

“你腰上暗穴最多四个小时……不对,两个时辰就能解,你放我离开,我保证不将今日所见说出去半句,如何?”

墨寒渊面无表情。

云南枝手中用力:“说话,愿不愿意!”

墨寒渊喉间紧绷了,片刻后才寒声道:“好。”

云南枝说道:“那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一。”

“二。”

“三……”

墨寒渊挥手就斩。

云南枝抬脚就踹在墨寒渊腿上。

本该分开的两人一个弓着身子,一个朝后仰着,同时摔在地上时“砰”的一声巨响,换了个姿势后短刃横在中间。

云南枝脖颈上被拉出一道血痕直到锁骨,那利刃却是转了方向抵在墨寒渊心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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