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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林绪会有赌输的时候,也不知道林绪会打架。
甚至是身手不凡。
他三两下就撂倒了扑向他的四五个纸老虎,一行人把冯正霖的手下围成了一圈。
林绪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污渍后再次俯身,透过被他打碎的车窗看向我们,勾唇一笑:「冯总,你说,我到底能不能出尔反尔呢?」
我余悸未了,下车时脚都是软的,任由林绪的手下搀扶着才勉强走得动道。
可破无偏逢连夜雨,温絮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赶了过来。
车还没停稳,温絮就火急火燎下了车,上来直接给了林绪一拳。
林绪嘴角挂了彩,整个人气压降到了冰点。
林绪擦掉嘴角的血渍,抵了抵后槽牙,笑了,看向怒气冲冲的温絮沉声问:「温总把我当沙袋也该打个招呼不是?」
「你把贺贺当赌注输给人家当玩物卑不卑鄙?」
「是吗?那温总要是当时在场的话,会参与我的赌局吗?」
「把贺贺还给我,你给她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还给你?」林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扭头看我:「姜贺,是我逼着你呆在我身边吗?」
「......」
「贺贺,你说,只要你说句话,我就带你走。」
「你走吧,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温絮颦起的眉头紧蹙,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半晌才开了口:「贺贺,你......」
我站起来走到温絮面前看着他,目光冷冽。
我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清脆又响亮。
我说:「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够清楚?我叫你滚。」
林绪似是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揽着我的腰带我上车,坐上去前他又回头看向温絮,道:「温总,后会有期。」
我也知道,林绪从未爱过我,他自有他忘不掉的白月光。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我当年对林绪死缠烂打,他也未曾多看我一眼。
可有一天他却突然说要与我在一起。
没有人恭喜我,大家都说是林绪和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姜海。
姜海,林绪的初恋。
林绪无论换多少个钱包,钱夹里都是那张泛黄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女人明媚漂亮,对着镜头笑得落落大方。
我的确是与之有几分相似。
可不同的,我恶毒,贪心,又爱耍大小姐脾气。
我把姜海的证件照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没曾想向来洁癖十分严重的林绪,发了疯似地埋头在一堆垃圾里翻找半天,只为找到那张沾满污垢的证件照。
他为此不惜与我大吵一架,从未受过这种委屈的我将毕生所学的恶毒的话都一股脑用在了他身上。
后来,林绪央求我不要分手,布满血丝的眼里尽是盖不住的憔悴。
可我挖苦他:「你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得起最便宜的香奈儿送我,我们怎么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