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颜家其他四间药铺分开、划清界限,颜诗蓝把药铺改名叫“温良百草厅”。
她祖父名叫颜温良。
张逢春医术好,制药一绝,颜诗蓝时常和他探讨医案。
这日,颜诗蓝傍晚时候去药铺,却在门口瞧见了一辆汽车。
高大男人依靠着车门,低头抽烟。
薄薄轻雾,散在橘红色晚霞中,漫天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箔。
他眉眼越发清晰而俊朗。
颜诗蓝记得他的好,又害怕他的坏,瞧见他心口就发紧。
男人先瞧见了她,冲她笑,一口大白牙,一个深深梨涡,这让他看上去和其他人总不一样。
像一坛酒,格外浓烈,谁也不能不上头。
“大哥。”颜诗蓝上前几步。
景天尧:“才来吗?我等了你半日。”
不待颜诗蓝问,他继续说,“姆妈邀请你吃饭,想和聊聊。最近暑热,她也不太舒服。”
颜诗蓝:“稍等,我拿医药箱。”
她没带女佣,让她们俩先回去。
上了车,景天尧少不得动手动脚。
颜诗蓝真烦他这样。
上次在跑马场对他那点零星好感,又消失了。
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每每遇到颜诗蓝,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吻,恨不能吞了她。
颜诗蓝坐在他怀里,浑身难受:“我热……”
“老子也热。”他的气息不稳,“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睡?”
颜诗蓝:“……”
为了这口吃的,他已经惦记了好几个月。
上次气急了,逼迫她公婆对她下狠手,却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又向她赔礼道歉。
“……景天尧,我们只做兄妹不行吗?”她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再亲,“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你且再看看,我肯定能帮衬到你。”
景天尧笑:“没说不做兄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因为做不了他的妻、他的妾,自然只能是妹妹。
但想睡,还是必须睡到。
颜诗蓝有点恼火,重重捏了捏他的脸:“你真是令人讨厌。”
景天尧不以为意:“老子又不是哈巴狗,专门讨人欢心的。厌就厌,不耽误我吃饭睡觉。”
颜诗蓝彻底无言以对。
她任由他搂着,唇在她面颊游走。
道理说尽了,也没用。
“你上次说,三个月。”颜诗蓝似下了狠劲儿。
景天尧:“你同意?”
“……我不想同意,可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纠缠。”她道,“我很害怕。稍有不慎,传出去流言蜚语,我万劫不复。”
“不会,没有小报敢乱写老子的事。”景天尧笑道。
颜诗蓝:“因为你有权势?”
“因为我会杀人。人命是最轻薄的,偏偏世人把它看得太重。”景天尧道。
颜诗蓝打了个寒颤。
景天尧只顾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颜诗蓝:“过了夏天行不行?夏天衣衫太单薄了,万一……我痕迹都遮不住。”
景天尧被这句话勾得浑身发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