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葬岗里,都是尸体。
而且前几日,他早就已经排查过了,绝不可能有人。
他却在这里遇到这个女人,还被如此纠缠。
难不成她是陛下的人,故意拖延时间?
可此事无人知晓,陛下的更不清楚他有二心。
这女人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让她这么做?
君玄夜咬着后槽牙说道:“独玉,把这个女人拽下来,扔了!”
“是!”站在身后,被柳萋萋惊得不轻的独玉在听到了君玄夜的话后,反应了过来。
他立刻将柳萋萋给拽了下来,扔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柳萋萋趴在地上喘着气,看着渐行渐远的君玄夜,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涨到十滴血的生命值如今开始缓慢掉落的画面。
她表情不是很好看。
生命值还在不停地掉,恐怕和她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有关系。
之前在靠近君玄夜的时候,她还不觉得疼。
但现在疼得她不停地喘气着。
如今这里只有尸体,没有活人了,难不成她真的要死了。
正在往南湖方向而去的君玄夜,脑海中突然在此时闪过了柳萋萋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眉头拧在了一起,莫名地开始烦躁了起来。
他怎么开始想起了这个女人。
她死就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管她死活做什么?
说不定那个女人就是陛下的人。
她死了更好,省得留下后患!
君玄夜微微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可却在此时他的身上莫名出现了不少的伤口,开始不停地渗着血。
“殿下,您后背!”身后独玉在看到了君玄夜后背上的血时,震惊不已。
君玄夜伸手触摸了一番,眉头拧紧了几分。
好好的怎么会出血?
他可不记得他的背后有这么多伤口。
“殿下,似乎是鞭痕!”独玉也是掀开了衣袍,看了一眼。
“鞭痕?”君玄夜双眸微微眯了眯,脑海中闪过了柳萋萋那张脸,她的身上似乎都是鞭痕。
这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他后背的鞭痕和那个女人似乎差不多。
独玉说道:“殿下,不对啊,您这伤痕,怎么感觉和那个女人伤到的位置是一样的!”
君玄夜脸色难看,双手收紧了些许。
这个女人!
他突然在此时,往回走了!
独玉震惊了:“殿下!”
他们殿下该不会要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趴在地上的柳萋萋早就已经晕了过去。
君玄夜双眸冰冷的看着这个女人那张精致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带她走,绝对是因为背后伤口的原因,而非别的缘由。
君玄夜黑着脸说道:“独玉!把这个女人弄起来!”
独玉一脸懵逼:“啊!”
他们殿下该不会真的要带这个女人一起去南湖吧!
他们家殿下不是那种会半路救人的人啊,杀人还差不多!
怎么今日感觉哪里怪怪的。
君玄夜不耐烦的说道,“啊什么,还不赶紧!”
独玉也是一脸无奈只能背着柳萋萋,跟着君玄夜往南湖的方向而去。
靠近南湖,君玄夜和独玉躲在暗中,看着不远处画舫里的动静。
似乎是觉得时机到了,他双眸看了一眼独玉,示意他准备行动。
只是在君玄夜准备起身离开这里的时候,被放在一旁的柳萋萋突然睁开了眸子。
她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气运之子君玄夜,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还没等君玄夜往前一步,柳萋萋小手一把抱住了君玄夜的腿,看着自己生命值慢慢地上涨到十一的时候,她唇角弯起,抱着某人的大腿在那里笑得开怀。
真好,她可以不用死了!
君玄夜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还在笑着。
最关键,她又抱他大腿。
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满脸嫌弃,“放手!”
“不放!”
柳萋萋紧紧地抱着某个男人腿。
她一脸认真地说道,“公子我要是放手,你一定会把我扔在这里的!”
君玄夜看着眼前女人抓着自己大腿,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底里满是寒意,关键时候,这个女人醒了,还拖住了他。
他还真的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的目的,若不是后背伤口的原因,他怎么可能会带着这个女人?
君玄夜眸子里透露着深寒,好听的声音却冰冷非常:“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动粗!”
柳萋萋一脸坚定地看着君玄夜,抱着某人的腿更紧了。
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
好不容易抱到的大腿,好不容易涨起来的生命值,怎么可能松手。
君玄夜看着这一幕,满脸的嫌弃,大手一把抓住了柳萋萋的小手,用力的拽开了她。
柳萋萋本就虚弱,根本不是君玄夜的对手。
看着君玄夜又一次将她甩开的画面,她小脸皱在了一起。
又这么把她扔了吗?
她看着生命值又掉到了九有些头疼了,这点生命值,她能撑多久。
她现在走两步都费力。
这气运之子太残忍了。
站在君玄夜身边的独玉,双眸看着不远处的画舫,又看了一眼埋伏在这里的暗卫们。
他自信地说道:“殿下,我们的人也已经到了,只要您一声令下,这画舫就是我们的了!”
“太子如今还在画舫里看着舞娘跳舞,想必还不知道!”
奈何他这话说了之后,君玄夜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
独玉看了过去。
君玄夜深眉紧锁着,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柳萋萋一脸虚弱抱着他腿,坚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