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了?”他到底折返回来,只是依然冷脸。
沈南意俏脸绯红,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男人顿住,“忍着。”
“痛,王爷,我忍不住呀。”
少女娇软的声音十分的甜,甜的男人的心脏砰砰乱撞。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的眼,少女的眼神真诚炽热,眼里唯独是他,也只会是他。
他蓦然转身,行进间带起了一阵风。
陆与安俯身,褪下她的鞋袜。
果然看到脚踝处一片青紫。
沈南意被他掐住脚踝,异样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想要缩回。
下一刻,却被男人拿捏。
“这么大片的青紫,若不揉开,怕是好不了。”
陆与安说着,任劳任怨的给她揉搓了起来。
沈南意娇娇的痛呼一声接着一声,紧接着就成了她娇嗔的打趣。
“王爷您轻点嘛!”
“王爷!”
女人娇嫩的声音高高挑起,一声接着一声。
陆与安艰难的揉捏好了脚踝,立即站起来,仿佛烫手一般给她整理好鞋袜。
“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看沈南意又要撒娇,立即抬手制止,“不许反驳!”
沈南意只好委委屈屈的回到自家府上。
次日一早。
沈南意刚醒,就听到外头通传沈梨初来的声音。
她怎么过来了?沈南意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沈梨初,她名义上的好姐姐。
为了占着嫡长女的名头,撺掇父亲把她对外的年龄虚报小了两岁。
前世为了嫁给陆与安不择手段,勾引陆与安无望,转而进了皇帝的后宫,凭借下作的手段稳居妃位。
日日在皇帝面前吹枕头风,她被迫去和亲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正想着,沈梨初就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沈梨初笑道,“妹妹,你可还好?我昨日就听说了你不少的胡话,可是担心死姐姐了!”
沈南意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就直觉腻味。
什么担心?
她是担心自己这个正牌嫡女没有名声扫地,成为街头巷尾的闲聊对象而失望吧!
“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啊,长姐,你是不是听错了?”
沈南意凉凉的笑着。
“也许真是我听错了。”沈梨初自然不会一直揪着话题说下去。
她的目光下移,落到了沈南意膝盖的某处隆起,眼神瞬间又变了,“妹妹,我这次来,是来给你送药的。”
她递上药膏,又说了两句好话,这才离开。
等她走了,沈南意捏着那药膏,心中不由冷笑。
又是这招!
这药膏倒是好东西,只可惜,里面还添加了会令人伤口无法愈合的药物!
前生自己信了沈梨初的好,用上之后,腿上就留了一个至死都没有抹去的疤痕。
丑陋至极!
今生,她才不会这么做。
但她表面上,还是将这药膏放到了自己桌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旋即,这才回去继续休憩。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沈楚月也来了。
丽姨娘的女儿,因为蠢得要死,倒总是成为沈梨初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她一来就贪婪的四处查看,丝毫没掩饰来打秋风的心思。
敷衍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少女的目光转向桌上精致的小瓷盒,“姐姐,这是什么呀,王爷送你的吗?”
沈南意见了,状似无意的说道,“那是长姐怜爱我受伤,特地给我送来的秘制伤疤药,可以治疗伤口,清除伤疤,妹妹需要吗?”
尽管自己压根就有着更好的东西来治疗伤口,沈楚月还是兴冲冲的点头,“要!”
她从小就顽劣,身上的伤疤可算不得少。
若有了这个东西......她的陈年旧疤,一定能消除掉!
于是沈南意就一脸的不舍,到底将这盒药送给了沈楚月。
沈楚月走了,小丫鬟过来试探的问了句,“小姐,您为何要把自己的东西转赠给她啊?”
沈南意苦笑,装作一脸不舍,“我又能有多少选择的权利呢?”
这话传到沈楚月耳朵里,沈楚月更是得意。
抱着那盒子左看右看,夜里,一个人悄悄的在她手腕伤口抹上了。
沈南意静静等了两日,果真见到了丽姨娘。
“二小姐好狠的心!”她哭红了眼睛,一进去就几乎软倒。
沈南意回眸看她,平静的问道,“丽姨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为什么要给三小姐那种药?您知不知道,她如今整个手腕都要被您毁掉了!三小姐本来就是庶女,根本不会挡您的路,您怎么能这样呢!她日后可怎么嫁人啊......”
看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沈南意心中直觉冷笑。
她这女儿若是不贪心,怎么会受反噬?
但面上却一脸的一脸急切疑惑,“不,不可能啊!那可是长姐送给我的东西,我本想舍不得用,想着收藏起来的,妹妹来的时候我封条都没拆!”
她言辞恳切,加上她之前虽然经商厉害,对自己家里人却鲁莽耿直,从不设防,丽姨娘倒也信了八分。
她眼珠一转,抬手拉住沈南意,继续抽抽噎噎,“二,二小姐,都是妾错怪了您!您可别误会,妾也不是有心的......”
“我都清楚,我怎么会误会您呢?丽姨娘,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妹妹才会如此的,不要哭了,爹爹看了,会心疼的。”沈南意温柔的拉起她。
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渴求父母疼爱,得不到,就只能转化为乖巧懂事的小孩。
丽姨娘不疑有他,也压根没想到这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中的小丫头,能有一日反应过来他们的算计。
她气势汹汹的去了侯爷那里,不多时,沈南意,沈梨初,沈楚月三人一同被叫去了议事堂。
“跪下!”沈南意刚一进去,就被强行按倒。
那一家四口站在一起,和谐美好,沈梨初则是哭的梨花带雨。
“妹妹,我如何会对你下这种狠手?你我姐妹从来感情极好的,姐姐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能觉得我做出这种事情!”
她的哭泣,在父亲耳朵里就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受委屈了!给她委屈受的还是他的次女!
“**!”他指着沈南意的鼻子骂道,“来人,给我打她板子,竟然敢谋算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