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紧紧将我拉住,等我站稳身形,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给我拍了拍,看样子给可给她吓坏了。
满满一大盆的衣服被她接了过去,其实她力气很大,一点也不娇气。
一路上我问她问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讨厌这里的人,自然也包括我,她笑了笑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我就明白了,她是个哑巴。
我心里一惊,才知道一直误会她了。
她把我送到家门口,我妈不满的将盆从她手中接过,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把我拉进屋子一个谢字也没对她说。
「不是让你别跟她混一起吗?迟早要被带坏。」
「那个狐狸精一来村子里乱勾搭,你表哥今天还跟她吵架呢!」
「再跟她一起,我打死你!」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让我脑袋发蒙,她生气地在我手臂用力捏了一把作为警告!
我吃痛的抱住手臂哭喊道:「她是个好人,不是你说的那样!」
「滚滚滚!干活去!」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我闭嘴,她不想听。
晚上我爸从田里回来,提着一筐玉米,说是表哥家里送来的,顺嘴提了一下那个城里来的女孩长得真水灵。
我妈翻了个白眼,用力的将筷子拍在桌上,撸起了袖子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不满的说:「跟婆婆打架的能是什么好东西,那女人可会装,凶得很。」
我姑姑并不喜欢沈艺霖,嫌弃她是个哑巴,怕将来生出来的孩子有影响,作为婆家这点顾虑也是应该有的。
那女孩只是哑巴,又不聋,自然是将嫌弃的话一字一句听了进去,她心里不痛快,跟我姑姑大打出手,被表哥赶了出去。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么温柔恬静的女孩跟人打架,我是不信的。
她那么善良还救过我,我还误会她那么久。
我借口说我白天丢了东西在河边,得去找找看,不顾我妈在身后叫骂,拿着手电一溜烟就跑出了家门。
我在田埂上找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失落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就瞧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玫瑰花田旁的大树下,她精致的麻花辫被扯的松散,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我掏出冷掉的玉米塞到她的怀里,她小口小口的吞咽着,即使眼泪鼻涕没擦干净,吃相还是很斯文。
她转过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弯了弯,我以为她在夸我厉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谢谢的意思,在今后相识的日子她跟我说过很多遍。
我打着手电筒送她回了表哥家,大门紧闭着,屋内的人正在吵架。
「那个死妖精怎么迷了你心智了?我眼看着村口老张对她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收敛。」
表哥反驳道:「老张好色成性的人,你这也能怪艺霖吗?」
「成天穿的不三不四在村里溜达,不就是要男人看她摸她?难怪她得了哑病,德行差!我死也不会同意她进我们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