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跟沈云琢就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他好像很喜欢接吻,每次都能亲很久,常常都是我面色潮红地推开他。
然后他就会笑,有时笑我不中用,有时笑我还知道害羞。
日子这样过了几个月,闺蜜陈和每天都在打电话让我清醒一点。
“宝贝儿,你俩只是包-养,包-养懂吗?你别告诉我你要正经谈。”
沈云琢有时候听见,会直接过来挂掉电话,或者直接当着陈和的面吻我。
陈和每次都被气的火冒三丈,然后骂他狗男人,然后继续劝说。
这天我们一起划船,他忽然开口问我。
“你信陈和还是信我?”
我摇摇头表示都不信,我当时的回答挺无聊的。
我说,我只信我自己。
这回答得来的是沈云琢的嗤笑。
每天都是锅铲声把我吵醒,然后就发现桌上做好的饭菜。
沈云琢那会儿早就赶到医院了。
沈阿姨的病需要住院一直养着,我有时候也会跟着去看她。
每次都会非常开心地说话。
“阿姨气色好,看面相就能长命百岁。”
沈阿姨每次都被我逗笑,她夸我是小开心果。
我们有时候会一起上课,然后沈云琢会大大方方地介绍。
他管我叫女朋友,我们心照不宣。
出门在外都是要脸面的人,自然不会扯出什么包-养协议。
我们唯一一次吵架,是林家人的消息。
“在外面浪荡够了就赶紧分了。别忘了我们养你的条件。”
那天是我的生日,沈云琢买了蛋糕。
他对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
我把蛋糕摔在地上,冲他吼,骂他不知道分寸。
沈云琢默默把蛋糕收拾起来,我开门进屋时发现他眼圈发红。
然后第二天天的餐桌上出现了我最喜欢的小馄饨。
那只玉镯子在我手上,戴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们分开那天。
包-养合同上定的是两年,那是我回林家的日子。
我从三岁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的卡上从没缺过钱,他们养我养到20岁,然后像商品一样被人挑选。
我们分开的那天,沈云琢又买了蛋糕。
我纳闷这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生日,他只是淡淡的答。
“今年的生日还没来得及过,怪对不起你的,每次生日都不开心。”
那天的蛋糕有点涩,大概是掺了两个人的不舍和我悄悄的眼泪。
早知道,不如不开始。
十年,我像个情感缺失的破布娃娃,来往于声色犬马的人间。
还记得,临走的时候隔壁的王奶奶还挺难过,一边抹泪一边骂了很久,喊我小没良心的。
日子过得这样快。
沈云琢这人挺能藏的,本以为是个苦情男主,谁知道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富家少爷。
沈阿姨年轻的时候,同姓沈的集团结了亲。
沈云琢他亲爸年轻时玩的花,是个滥情性子。
沈阿姨有些骨气,干脆带着孩子分居,要求一刀两断。
沈云琢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我想,咱们的过往不足以成为林小姐说服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