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山:“……”
也就对方是主角受能这么狂妄。
说不害怕嘛?
害怕得要死。
因为主角受绝对说到做到,在后面的剧情里一路追杀他,用尽残酷的手段把他折磨到死。
这只Omega性格太烈了,就不能软萌一点吗?
揉揉生疼的眉心,他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强行让自己恢复冷静。
头顶的毛巾掉落他也没空管,披着滴水的银灰色长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某物。
“我记得应该有的,在哪呢?”
小说情节里,原主靠嘴泡把主角受羞辱得彻底,但还真是连对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碰过。
和谐社会,主角攻受双洁,工具人反派只是用来打脸的,怎么可以玷、污圣洁的主角受呢?
他看的时候还在吐槽这个情节很不合理。
性格恶劣的反派Alpha强行用信息素致使主角受提前进入**期,反派也是一个描写得那方面多么多么强的Alpha,按理来说早就扑上去了,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只会耍嘴泡?
不科学啊。
不管如何,他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但是他真的走不动!
空气里溢满小苍兰的甜香,勾得他恨不得扑上去想要咬美人。
为了保住小命,他必须远离这妖孽。
“我记得应该就在这里。”
体内的信息素疯狂躁动,本能驱使他靠近那股甜香。
他拭去额角的薄汗,着急在房间里一通乱翻,终于在房间里的某个柜子中翻出一盒东西。
暗紫长方体绒盒被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支装着液体的针筒。
小说里,主角受靠着美色把反派迷得脑子发糊,对方趁机在房间里翻找,还真给找到了信息素抑制剂。
洛山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吃掉主角受的反派房间里,会备有信息素抑制剂这种东西。
但无脑小说就是看个爽,不合理才是合理的。
“哪一支呢?”
透明,红色,绿色。
三支针筒,三种颜色。
修长的指尖落在绒盒前,迟迟无法落下。
小说里可没有说主角受找到的抑制剂有三支,更没有说有三个颜色。
“怎么搞?”
总感觉像是要剪定时炸弹的线,剪错了那可是一命呜呼。
都是抑制剂?
直觉不是。
但原主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这里根针筒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吧?”
指尖点在透明的那根针管上,比起红色和绿色,透明色看起来是正常很多……
洛山山还没做出决定,一双苍白的手突然从身后探出,擦着洛山山的腰身将人给紧紧地搂住。
啪嗒!
洛山山被扑倒撞到墙面上,手中的绒盒不慎摔落。
两根玻璃针管断裂开,红绿色液体融合在一起,泛出黄扑扑的颜色。
这个颜色十分符合该小说的基调。
他紧紧握住手中最后的那根玻璃针筒,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抑制剂,但希望它是吧!
毕竟其余两支已经领饭盒去了。
美人不知道是怎么松绑的,反正强受设定无所不能,洛山山已经开始麻木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冷白的皮肤包裹住凸显的筋骨,可见这双手的主人陷入**期有多痛苦。
陆珩升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他无法控制地搂紧这个该死的Alpha,苍白的皮肤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灼烧的疼痛感和瘙痒感让陆珩升的精神几乎崩溃。
他明白这个渣A就是要让他陷入**期无法自控,屈辱地哀求被标记。
但他极度厌恶被压制的感觉,他绝不允许任何Alpha对自己予取予求。
绝不!
然而**期的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强烈渴求是刻在血液中的第一本能,这迫使他不得不做出违背自身意志的举动。
筋骨突显的手颤抖着摩挲怀中的**,贪恋地钻入敞开的衣领。
压制住往下的冲动,冷白的手猛地往上掐住洛山山的脖颈,指尖陷入潮红的皮肤,渗出丝丝鲜红的血液。
腥红的液体洇湿陆珩升的指尖,清冷的木质松香更加浓郁了。
——这个**,必须死!
洛山山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杀意,头皮一麻,慌乱地举起双手,声明道,“陆珩升,我没有碰你!真的没有啊!”
是对方碰他,这可不能算到他头上吧!
“你冷静点。”
他将手中的针筒递到身后,木质松香的信息素纠缠着小苍兰的甜腻。
汗水从额角滴落,沿着好看的下颌线滑落到脖颈,喉结一阵起伏。
他拼命将体内那只禽兽踩在脚下,身后的那只不是好欺负的邻家小妹妹,而是能祸乱朝野的妖姬。
小苍兰的信息素简直甜到发腻,如它的主人般霸道地钻进洛山山的皮肤里。
一寸一寸,不放过一丝一毫。
试图侵蚀掉对方不肯屈从的最后的理智。
洛山山暗道要命,感觉自己真的要把持不住变成禽兽了。
慌乱地将针筒塞进对方的手里,哑声道,“这是抑制剂。”
他顿了顿,严谨地补充道,“应该是。”
这可是天意,凭主角受的运气,按理来说这必须是信息素抑制剂。
陆珩升手中被强行塞进一根针筒,玻璃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恢复一丝理智。
抑制剂?
这个渣A费尽心思将自己绑过来,并将自己诱发提前**,为什么又要突然给自己信息素抑制剂。
但对方要想标记自己,只需再等待片刻,他便会被折磨得放弃一切的理智。
而且,这个渣A从浴室出来后,似乎在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哪怕他无法忍受将人禁锢在怀里,哪怕对方同样被自己的信息素勾、引得浑身颤栗,却还是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动弹分毫。
就像对方刚才说的,是他主动扑倒对方,对方确实没有刻意去碰触自己一根头发。
这个反应让他心里十分警惕,但事情的结果于他而言是好的。
他确实不想被任何的Alpha碰触。
他陆珩升绝不屈服于任何Alpha的身下。
他浑身绷得死紧,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与其在失去理智后被这个渣A占尽便宜,他没有选择。
他只能赌。
如果确实是信息素抑制剂,他会考虑放对方一条活路。
如果是什么玩弄的药物,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掐断对方的脖子。
指尖的力道加重,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洛山山,你要是敢骗我……”
陆珩升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但洛山山当知道这只妖孽要说什么。
那只苍白修长的手还握在自己的脖颈间,被刺破的伤口渗着血,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毫不怀疑一旦那根针筒里装的不是信息素抑制剂,这只猛O会咔嚓一声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然而到底是不是信息素抑制剂?
他不知道!
以这本小黄文的尿性,说不准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毕竟原主身为最大的反派Alpha,爱而不得陷入偏执的大疯批,天知道会搞些什么玩意儿。
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他的脖颈还被陆珩升捏住,无辜地被按趴在墙上,视线艰难地瞥了身后的妖孽一眼。
“喂,陆珩升。”额角的汗滑入眼眸,他不适地闭了闭眼。
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提前打个补丁,免得这只妖孽来个秋后算账。
浅色的唇微启,呼出一口热气,他提醒道,“我是说那可能是抑制剂。”
“也可能不是。”
我真不知道那是不是抑制剂,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