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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玉只是看了我片刻,随后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我有些心虚,借口察看他的伤势。
是箭伤,洞穿右侧肩胛骨。
血肉模糊,看着都疼。
我回想起原著里的情节,裴玄玉前线杀敌不慎受伤,拖了几日才回京,而赵研琪就是在此时纳他的心上人为妃。
好家伙,裴玄玉吭哧吭哧御敌护国,就因为赵研琪这个牛头人,一朝回来被偷家,昔日青梅变侄媳。
窒息!我看了都要窒息!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顺手拍了拍摄政王的后背,安慰道:「皇叔御敌有功,当赏。」
啊!这触感,这背肌!
我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移动小手:「皇叔的伤可好些了?可还有受什么内伤?」
啊!这胸肌!
啊!这腹肌!
妈妈,我出息了!
裴玄玉眸色一暗,按住我在他小腹处作乱的小手:「皇上费心,臣不曾有内伤。」
他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臣却有一事相求,斗胆求皇上应允。」
我抽走手,抱起胳膊,点头示意:「皇叔说来听听。」
「军饷已有数月未发,恐将士们军心不稳……」
「发发发,马上发。」
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让人上阵冲锋,却不给人钱,我可做不出那种无良资本家的行为。
裴玄玉闻言眉眼轻抬,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我身上打转。
「多谢陛下**。」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麻,试探地问道:「其他没啦?」
裴玄玉整了整衣襟,神色如常地回道:「没了。」
嚯,我还以为会和沈清如相关呢。
差点如临大敌。
不就是军饷嘛,好说好说。
我回头就去找当大内总管的我爸要。
他弹了我一个暴栗。
「国库空虚,根本没钱。」
呜呜呜。
我终于知道军饷为啥会拖欠了,因为国库里根本就没啥钱啊。
我一边以身作则,下令各宫清淡饮食,缩减用度;一边调查官员,抄了几个贪官污吏的家。
省吃俭用时我没哭,查抄赃款时我哭了。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晃得我眼花。
我有红眼病,见不得这些。
充公!充公!全部充公!
看着日渐充盈的国库,我露出了老父亲的微笑。
安抚了摄政王,那么就该进行我们的反派洗白计划的第二步,美娘亲决定亲自出马会一会女主,她唱黑脸,我唱白脸,在女主面前刷一波好感再说。
太后召见,沈贵妃一身白玉兰素色锦袍,银簪挽发,香腮薄雪,黛眉如烟,美得好似画中人。
她屈膝福了福礼: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知书达理的古典大美人,谁看了不喜欢呢?
美娘亲满眼的欣赏,差点误了正事,还好有我爸在一旁提醒。
她清了清嗓子,打算按照自己的人设先敲打敲打沈贵妃,于是端着副太皇太后的架子,故意板着张脸道:
「哀家听闻沈贵妃与摄政王自幼相识,青梅竹马,近来有传言称你们早已互通心意,可有此事?」
沈清如落落大方地说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并无此事。」
「臣妾与摄政王殿下私下并无来往,不知道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我娘哽住,她总不能说是剧本里这么写的。
「只是一些宫中传言。」
我娘尴尬的笑了笑。
「但你们自幼的情意总不会假,想必你也知道了摄政王此次出征不幸重伤,若你忧心,哀家和皇上可以许你出宫探望。」
我很想给我娘竖个大拇指,这下女主对男主的心意总藏不住了。
谁知沈清如却一脸疑惑,「摄政王殿下负伤,不是该请御医前往诊治吗?臣妾前去有何用?」
啊,这?
怎么跟原书的恋爱脑女主不太一样?
好清醒!
我忍不住赞许。
我娘再次哽住。
说的不错,美女倒霉通常从心疼男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