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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于昼冷冷道。

这会儿他满脑子还是那个梦,那种事情,现在他不仅没兴致,想起还是一阵反胃,愤怒。

女人觉得有些尴尬,随即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醉着吧。”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于昼这会儿确实是晕的,他甚至连站起来都困难。一个人挣扎了片刻,到底是惊动了酒吧老板,他有些担心的说:“于昼,你要不要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于昼却说:“你认不认识樊尔?”

酒吧老板顿住了:“姜舟前女友?”

主要是大家对樊尔的认知,还停留在这一块,姜舟的好友圈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樊尔跟于昼的事。或者说,自从姜舟分手了,樊尔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了,也自然就没有人会去关心她这么一个姜舟的玩物。

尽管后来听说,姜舟还挺认真,甚至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她跟姜舟没关系。”于昼拧了拧眉心,说:“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说我醉的不省人事了。”

老板有些奇怪,咋不找家里人,找个表哥的前女友出来接人?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

第218章风水轮流转

“要不我还是联系韩总吧。”酒吧老板道觉得大概率是于昼喝多了,犯糊涂,找错人了。

“不用。”于昼把手机给拿了出来,翻到了樊尔的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老板。

酒吧老板也只好照做了,只是在看见通讯录备注“伊伊”两个字时,不由得有些愣神,这么叫会不会太亲密了一些。

只不过他也不敢多问什么,按照于昼的要求把电话给打过去了,那边好一会儿才接,说:“你还有什么事情么,我现在有点忙。”

“宋小姐,我是荟多酒吧的老板,于昼喝醉了,我看你是他来电显示的第一个,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你能不能过来接接他?”

说完他觉得更加古怪了,得熟到什么地步,手机号码才能出现在通讯录第一的位置?

樊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估计来不了,这样吧,我把钱给你,你给他叫一个代驾,可以吗?”

手机是开了免提的,这句话于昼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酒吧老板看了看于昼,见他面无表情,假装为难的说:“他今天没有开车过来,我也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没法给他叫车。”

可是樊尔也很为难:“你电话也不该打给我,你应该联系他的家人,不是吗?我喊个朋友过去接他吧。”

她说完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酒吧老板有些为难的看着于昼,而后者在沉默了那么几秒之后,没有再说话。但很明显的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失落的情绪。

良久后,于昼淡淡道:“你下去吧。”

“还需不需要我再替你联系谁?”

“不用。”

“要不还是联系一下韩总……”

“不用。”于昼眼底带着冷淡,道,“我再坐一会儿。”

酒吧老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于昼这副状态,整得倒有点有那种失恋的感觉了,但是也没听他跟哪个好了啊,反而相亲对象还进去了。

而且于昼这副渣男长相,还有永远也热络不起来的情绪,也不像是会为情所困的那一类。即便周意在的那时候,他偶尔也会出来玩,但酒吧老板从来没有见过一次,他俩有类似接吻这种举动。

怎么说呢,行为举止不是特别亲密,很难让人想象感情会好,即便当时他们确实是一段佳话。

酒吧老板自己**调酒师,回去调酒的时候,又往于昼看过去一眼,只见他趴在吧台上,盯着手机,似乎很纠结的模样,想找谁又没有找。

莫名也有一丝焦虑和颓废的味道。

没过多久,张喻就出现了,她也算是个社交小能手了,从一进门就在不停的打招呼,然后直直朝酒吧老板走来。

那副笑眯眯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安。

大概是,跟张喻约会之后的后遗症。

她尚未开口,他就眼疾手快的说:“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跟女人约会。我已经改变取向了,你放过我吧。”

张喻继续笑眯眯的说:“瞧你这话说的,像是我渣了你一样。”

你就是渣了我啊。

酒吧老板面无表情的想,你不仅渣了我,你还渣了我却不承认。

“李涂,咱当初说好了好聚好散的,是不是?”

“是啊,睡前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睡后说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李涂就差没说她是骗-炮。

张喻面不改色道:“咱们认识久了,有默契,我说前半句你应该就懂后半句了。”

李涂本来想怼她两句,但转念一想,也没必要,这婆娘油嘴滑舌,跟她讲什么道理。

“于昼在哪?”张喻终于想起正事来。

李涂脸色微微一变,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最后不情不愿的朝于昼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我可没打算捡于昼的尸,我没那么卑鄙龌龊。”

不,你有。

你卑鄙龌鹾,还**下流。

李涂心里反驳道。

“樊尔让我过来接他。“

李涂微微一顿,小声问道:“樊尔不是姜舟前女友么,于昼什么时候跟她关系那么好了?”

“好家伙。”张喻意味深长的说,“看看咱们两个,你都不喷我了,人家关系好怎么了。”

李涂表情有几分微妙,还有点难以置信,“于昼跟樊尔也?”

“他俩在一起过。”张喻道,“樊尔也是于昼前女友,你在于昼面前可千万别提姜舟。你想想,姜舟犯过多少事是不是都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进去了,是不是很蹊跷?”

第219章乐

张喻就差没直说,是于昼从中横插一脚了。

但即便她不说,这也不妨碍理解。

李涂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张喻就已经抬脚朝于昼走去了。

于昼在看到张喻的时候,微微顿了顿。

“这不是没喝醉么。”张喻嘀咕了一句。

于昼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并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致,神情依旧疏离。

“你看,她还是记挂你,自己没法来,就把我给喊来了。”张喻说,“送你回去还是怎么着?”

于昼沉默了片刻,道:“她自己呢?”

“她只让我来接你,说明记挂你怕你出事是一回事,但不想见你也是一回事。你说你又何必呢,又不是真是那种情种,其实谁谈恋爱,还没有个上头的时候,冷却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想你不会不懂,这样藕断丝连,感情只会越陷越深的。”

张喻凑近他:“说实话,于昼你是不是就是不满意她跟洛之鹤走得近?换成其他人你或许不会这样吧?”

于昼扫了她一眼。

也不怪张喻这样想,之前周意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觉得洛之鹤上头,只不过是洛之鹤对周意无感保持着距离。

而于昼那个时候多喜欢周意啊,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对洛之鹤自然就怀有敌意。

现在樊尔又同样喜欢上洛之鹤的话,不就真说明他不如人家么?其他男人张喻不清楚,但这个圈子里这些,哪个不是争强好胜的主。

于昼并没有开口搭理她。

张喻也没有再自讨没趣,而是让李涂把于昼给弄上了车。也就是看他走路不稳,她才知道于昼原来是真醉了。

一到车上,于昼就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半路车停下来,他才醒过来。张喻下了车,很快买来一袋中药。于昼起先没在意,后来下车看见张喻把药递给了他。

“我估摸着你睡一觉也差不多了,这汤就不给你熬了,宁宁她本来叮嘱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张喻靠在车窗上看他,琢磨了片刻,说,“她的意思呢,倒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只不过就算当普通朋友,也没有天天见面的必要。距离感这东西她还挺讲究的。”

樊尔只要一谈恋爱了,绝对会跟前任距离保持得很有分寸,断了联系也不是不可能。

之前她在国外短暂相处了一个,身边就只有那一个男生,其他的人很少往来。

于昼盯着中药看了两眼,没什么情绪道:“我不会跟她当普通朋友。”

张喻叹了口气:“她要真不跟你,你能怎么办?难不成还威逼利诱她?”

于昼却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转身回了家。

他确实累了,给樊尔发了一句“谢谢”,就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他第一反应也是去看手机,只不过樊尔并没有回复他。连一句“不用谢”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洞悉了他想交流的欲望。

于昼倒是真的想去找找樊尔,只不过随后一个星期便得出差。

出差也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蒋楠铎恋爱了,只要一空下来,随时随刻在他面前煲电话粥。

蒋楠铎一恋爱,就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那股子温柔劲儿,就像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于昼听着听着,就觉得烦躁无比。最后每天几乎是工作一结束,就直接回酒店。

出差的第三天,姜母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言语之间尽是他姜舟情绪不好,显然是委婉提醒他把戒指给还回去。

于昼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淡然道:“他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乐意被这么对待,您可以帮忙联系看看能不能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阿宸,他怎么说也算是你表哥,你就不能放过他么?”姜母的语气有些复杂,“他在里面,已经不好过了,只是一个念想而已,又代表不了什么。”

可是那也是樊尔亲手设计的。

于昼就是见不得她对其他异性好,哪怕不是戒指,他都不会就给姜舟。

姜母哪怕低声下气的请求,于昼都没有松口,最后反而冷漠的说:“您还是劝劝他不要再想不该想的人,拿了戒指,是不是当做念想不说,每天看着,恐怕感情只会有增无减。”

他做好的决定,也没有人可以改变。

姜母难受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啊,早知道要出事的,早在姜舟带樊尔去姜家,于昼亲口承认跟樊尔有过关系时,她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不对劲。

第220章极

姜母最后又联系上了樊尔。

这一回,那是客客气气的,客气到让人没话说。

即便这样,樊尔还是没跟她多说半句话。

但于昼没有把戒指还给姜舟的事情,她还是打电话过去质问了一遍。

于昼手机响的一刻,原本正在听国外同行的报告,她这一通电话,让他的目光闪了闪,随后没有一丝犹豫的接了起来,哪怕此刻也算是在开会。

这其实也很能说明,于昼此刻是处于下风的,也是太久没有跟樊尔联系了,才越发觉得一通电话的珍贵。

樊尔整理了下措辞,道:“姜舟的戒指,你还没有还给他么?”

于昼的兴致就少了一半,语气也冷却下去:“我说过,戒指我不会给他的。”

“你这会不会太不讲理了些。”樊尔皱眉道,“本来那也是我给他的东西。而且听说有了戒指他也能好受点。”

“所以你现在是在意一个对你犯罪的男人的情绪?”于昼的声音更淡了。

樊尔怔了怔。

她当然不是,她只是不满意于昼擅自做主处理她的物品。不管怎么说,戒指的所有权不是于昼。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于昼想要樊尔说几句好话,但显然从樊尔的角度来说,不可能。

这种直女式破罐子破摔的语句,其实很影响于昼的心情。

但凡她认真的解释,自己内心的想法,认真的说不是,她就是不爽他擅自做主的模样,他都不会不高兴。

可是偏偏樊尔,完全懒得跟他解释。

越不重要的,那自然是越懒得解释的。

于昼很容易摸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因为你觉得戒指跟我无关是么?觉得我没有支配权。”她不解释,他反而自己找起理由来。要说跟那些小女生面对渣男时,自我找借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是有几分相似性的。

在樊尔面前,于昼是逐步落了下风。

上次于昼把她那枚女款的要走了,出了钱的,这枚男款的,她也只要他赔偿。

有那么一刻,于昼觉得她把钱看得太重,“物质”两个字,跃然心头。

能满足女方经济需求的,有实力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嫌弃女人物质。只有没钱的,或者让男人觉得太不讲情面的,换句话来说就是让男人难堪或者添堵的,才会被冠上“物质”的称呼。

樊尔确实让于昼添了堵。

按照往常,这通电话也应该挂了,但于昼真的太难以联系到樊尔了,所以他没挂。

两个人僵持了有那么一会儿,还是他率先妥协下来:“钱我自然会给。”

樊尔说了谢谢。

于昼琢磨了片刻,道:“伊伊,我决定好了,我还是想追求你,跟你分开确实没有到要命我的地步,但是我真的挺舍不得的。我接受不了你跟任何男人好,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们以结婚为前提试试。”

樊尔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电话给挂了。

第221章生

这电话挂的突然,于昼一度怀疑,樊尔是不是舍不得国际长途电话费。

所以他给樊尔的账户里充了好多话费。

只不过从这通电话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他还远在国外,连去找她都不能。

于昼其实想听听她怎么说,结果没等到答案,就会让人总惦记起这事。尽管知道樊尔同意的几率不大,但是她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就彻底拒绝,也许她会说我管不了你。

于昼头一回觉得出差这么难熬。

眼看着到了第六天,于昼就开始看起机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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