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凄冷的冬雨中,白惜寒拍着医院的门,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但她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门。
父亲出门做生意遇到了劫匪,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伤口感染,必须用抗生素消炎,如果没有,就只能等死。
“我出一千大洋买一支药,只要一支!”
“求你们……卖给我!”
白惜寒的身体发着抖,脸色已经冻得青紫,她却执拗地站在雨里,挥着手里的银票。
可是,无人应她。
白惜寒站在门外,绝望袭上心头。
良久,门开了,走出来的却是她的丈夫慕容临,他没有看她一眼,正要从她身边走过。
白惜寒伸着僵冷的手指,死死攥住了他的裤脚。
“慕容临,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临他俊逸非凡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
白惜寒瞪大双眸,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本,医院的药是充足的,偏偏在父亲需要时用尽,她到处去买都找不到,想来,竟都在慕容临的掌控之下?
“是你下的命令?”
慕容临不语,但他沉默的神情,让白惜寒愈发心冷。
“父亲现在情况很不好,求求你,让他们把药卖给我,不然的话,他会……”
白惜寒一字一句地说着,却只换来慕容临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会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惜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也是你的岳父!当初你要发展手下的兵力,也有他支持,你都忘了吗?”
慕容临冷冷地睨着她。
他果然恨她,也恨白家。
当年,慕容临求娶白家小姐,不是她白惜寒,而是白家收养的孤儿白梓柔。
但就在婚期前两个月,白梓柔以被歹徒玷污为由,跪着求白惜寒给她做流产手术,说不做,她只有死。白惜寒心软,也看不得她寻死觅活,于是亲自安排了秘密手术,打掉了那个孩子。
谁知道,白梓柔康流产后话锋一转,诬陷她强行流掉她和慕容临的孩子。
慕容临大怒,将白惜寒打进了监狱,是父亲以白梓柔的名声作为威胁,逼他放了人,白梓柔因此事而发了疯,被父亲送到了国外去秘密医治。
但慕容临求娶白家小姐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无奈之下,他只得娶了白惜寒。
白惜寒以为,结了婚,总有一天会把误会解开,但慕容临的坚决却远超她的想象。结婚三年,他从未和她主动说过一句话,每每见她,也好似在看仇人。
“白惜寒,这是报应,你父亲只把你这个亲生女儿当人看,逼疯养女,那我自然不必在乎他的命,他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白惜寒看着男人唇角残酷的笑容,一颗心如坠冰窟。
“我可以用白家所有的财产换一支药。”
“你是觉得,我很缺钱?”
慕容临不屑的笑了,白惜寒的身体抖了抖,“那如果我愿意和你离婚,把白梓柔换回来呢?”
从看到慕容临并将他救起的第一眼起,她就爱上了他,这已经成了习惯,刻于她的骨血中,但为了父亲,她别无他法。
听到这话,但慕容临没有得到丝毫想象中报复的快感,却只有种施虐的欲望。
离婚,她以为她是谁,有资格拿他的婚姻做威胁?
“白惜寒,你是不是为了这只药做什么都可以?”
慕容临的语气像是魔鬼的低吟,可白惜寒还是点了点头。
“那不如这样,当初你们白家用贞洁两个字压垮了梓柔,那现在你就脱光了衣服,给我手下的兵好好看看。
“白小姐从小读书,还去国外留过洋,思想开放,想必这不过小事一桩。”
白惜寒怔住了,她从没想过,为了羞辱她,慕容临能想出这样的招数,她再怎么样,也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我数十秒,你脱,还是不脱?对了,听说白小姐还很精通交际舞,那就一边脱,一边跳给大家看看吧。”
慕容临一声令下,几十个青壮年的士兵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惜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