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3-05-05 16:40:05
“到了城中,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不能乱跑。”
梁冀看到那些杀手的目标是苏云烟,不免担心。他摸不准翠玉的说法是真是假,遂不能任由苏云烟被仇恨蒙蔽双眼,为复仇不顾自己安危。
苏云烟却极为肯定,苏迎儿定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么今日的一切,又能出自谁的手笔?
念至于此,苏云烟的心里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李曦年。
这是她心爱的人第二次要自己的命了,但这一次,自己一点都不难过。苏云烟紧跟着梁冀,同乘一马,进了蕲州的城门。
蕲州城的夜格外静谧,走了一路,除了忽明忽暗的照亮灯火,再没见有一点动静。梁冀观察着外面的一切,却不着急去找梅玹瑞会和,他驾马一路去到了驿站小厮口中的风雨楼。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样的蕲州城,迎来了李曦年这样一位官,想也知道,不是为百姓之福。
风雨楼内楼阁高耸,亭台小榭靡音阵阵,这里透露着与城郭不同的景象。
“李曦年在这,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梁冀的声音就在耳畔,给苏云烟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想要杀害自己的人就在眼前,苏云烟反倒是不怕了,她回问梁冀:“你觉得我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这要根据你的计划而定。”梁冀认真的说道:“李曦年死有余辜,他的烂命不值钱,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搭上自己的。”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先查证苏迎儿的处境是否如同翠玉所说的那般。若真如信中所言,那么这二人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相杀、仇杀、意外,都可以。我并没有想要亲自动手手刃他们,亦能全身而退。”
苏云烟只有冷漠,不见喜怒。她望着雕梁画栋碧瓦飞甍的风雨楼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自己见到李曦年后的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亦或是什么都不说等着李曦年先开口。
沉思之际,梁冀已经带着她走进了金光灿灿的欢愉楼中。
见过一堆男人进门的,也见过几个女人进门的,但这里的人似乎没有见到过梁冀与苏云烟这般一男一女走进这里的。
尤其是梁冀,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想也知道他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躲在角落里的大手见到二人,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推杯换盏的花丛中,一姑娘起身托着酒盏,走到梁冀面前,她迈着款步绕着二人打量一圈,娇滴滴的开口:“二位客官是来寻欢的,还是寻人的?若是来寻欢,自当里边请!咱们这有姑娘……也有男人~”
说话间,浸满脂粉香的帕子扑面而来,打在苏云烟的脸上:“这位姑娘脸生啊?”
言毕,她同那身边的几个姑娘嬉笑起来,苏云烟掸了掸染在衣角的香气,对为首的女人说道:“我们来找李知州。”
听到是来找李曦年的,为首的姑娘怔愣片刻,朝暗处的人摆摆手,便有伙计朝楼上走去了。她却还是一副不肯承认的模样:“李知州日理万机,怎么会到我们这种地方来?二位怕不是找错了地方?”
梁冀不吭声,只盯着楼梯的地方看。
领头的姑娘这才发现,店里伙计的小动作已经被梁冀看在眼里。直到那伙计下楼站回到原处,领头的姑娘才放松神情,对梁冀说道:“要不,客官随处瞧瞧?看看咱们这小店里有没有李知州……不过我瞧这位姑娘涉世未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就不好了。”
苏云烟下意识的看向梁冀,梁冀便向她摇了摇头。
两人转身走出风雨楼,梁冀才开口对苏云烟说道:“城外刺杀发生了这么长时间,李曦年兴许早就接到消息了。看他们几个的样子,人应该已经从风雨楼离开回府了。”
“这么说,今晚是见不着他了?”
“事已至此,今晚见不见他也无所谓了,去找你二哥会和吧,歇一歇,天亮再做打算。”
狡猾如厮,李曦年就像是暗沟里的泥鳅一般油滑,伸手不能抓住他的首尾。
今晚的刺杀,便是他逃脱以后给自己的下马威。
此一番下马威,折腾得苏云烟属实是累了,躺在客栈里的小床上很快便进入熟睡。梁冀和承衍轮流守夜,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直熬到天亮。
这一行人到了蕲州,姚通判知道了,李曦年自然也知道了。他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将这一行人请到自己的府邸接风洗尘。
苏云烟也终于见到消失许久的苏迎儿,她跟着李曦年站在府门前去迎雍京来的一行人。单瞧模样,人的确是清瘦许多,但身上并无可见的伤痕。
“哎呦!云烟小姐许久未见呐!”
说话的人正是李曦年的老娘,她站在李曦年的身边,身披绫罗锦缎,头戴金银珠翠,与刚进雍京的时候相比,简直可用‘脱胎换骨’一词形容。
此时苏迎儿跟在李母身边,畏缩谨慎,倒像是个丫鬟般小心翼翼。
李母上前抓住苏云烟的手:“瘦了!瘦了瘦了!怎么几月未见云烟小姐瘦成了这个样子,都不好看了!”
苏云烟不知道要怎样笑才算礼貌,只管咧着嘴应和,眼角却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苏迎儿。苏迎儿也跟着笑:“三姐本来也是这样清瘦,只是一路风尘仆仆,显得有些疲倦了。”
李母白眼仁一翻,当时就不高兴了,揪起苏迎儿胳膊上一块肉:“有没有规矩?!婆母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回去备茶!”
这一下叫苏云烟也愣住了,她想过李家母子会离谱,却没想到离谱成这个样子。自己就算与苏迎儿不睦,但自己也是苏家人,但凡用些心思的人也知道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明里欺负苏迎儿。
本来李曦年是被贬谪,但李母表现出一种‘衣锦还乡’的高兴与激动。
“诸位到蕲州,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好出城迎接啊?!”李曦年终于开口说话,他看着苏云烟的时候,竟是深情款款,仿佛不存在那两场致命的暗杀。
众人没有吭声,李母却看不出其中门道,拉着苏云烟便往里走:“别站着了,进屋!进屋吃茶!呃……那个迎儿,摆宴席,今日李府宴请贵客!”
“诶。”
苏迎儿乖巧得让人有些心疼,苏云烟却一边心疼一边心里暗笑。虽然这较于生死,这并不算真正的折磨,但于从小养尊处优的苏迎儿而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伤害。
叫苏云烟没有想到的是,这席间有许多生面孔,听说大多是李家的亲戚。可当初自己去找李母的时候,她家徒四壁,也不见有亲戚来接济。
可见,被贬出雍京,于李曦年而言并不算是坏事。
他对苏迎儿照顾有加,一会夹菜一会倒酒,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好。
苏云烟终于趁着苏迎儿出去吹风醒酒的空隙,跟着她走出了前堂。
兴许是意识到苏云烟跟着自己出来了,走到人迹罕至处,苏迎儿才转身。姐妹两个再次对视,却别有一番滋味。
苏迎儿开口质问:“怎么是三姐来?父亲呢?”
“父亲公务繁忙,走不开。”
“是这样吗?”苏迎儿将信将疑的看着苏云烟:“不是三姐从中作梗?哄骗父亲?”
“父亲为官多年,我一闺阁在室女,如何哄骗得了呢?”
“得了吧。”苏迎儿心如死灰般绝望:“父亲是不疼我了。”
“翠玉在哪?”
“被李曦年卖进了风雨楼,前些日子听说,被打死了。”苏迎儿如此绝望,当初的骄傲不复存在。
可苏云烟并未因此心软:“这不都是你从我手里抢走的吗?怎么?如今不觉得抢走的东西香了?”
“我就知道你大老远从雍京来,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是想报复我对吧?”
“为什么报复你呢?”
“因为当初,我明知道你与李曦年暗中款曲,却还是在父亲那将李曦年抢走了,并逼迫他让你消失。”
苏迎儿终于亲口承认了这一切,苏云烟的恨意并没有如预料中的升华,只是平淡的看着眼前人默不作声。
“你看了我的笑话,真的会开心吗?李曦年敢这样对我,自然敢这样对整个苏家,包括你。他这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就算你嫁给了梁公子,未来成为侯夫人,只要他想、他忌惮,还是有办法除掉你。”
“所以呢?”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我都是苏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帮我,日后这场火也会烧到你的头上。”
“哈哈哈哈……”苏云烟忍不住笑了:“你自幼书念得不怎样,游说的本事也不怎么样。我自幼被你们母女欺负,父亲对我不闻不问,你觉得苏家于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吗?”
“……”
苏迎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说服苏云烟,她前所未有的想要证明自己,却又害怕弄巧成拙。
最后还是苏云烟开口问了句:“李曦年对你,当真是如翠玉信中所言?”
苏迎儿终于忍不住在苏云烟的面前卸下自己的傲岸,撩起袖子,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这还不够,苏迎儿又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殷红色的掐痕,还有烫伤。
“若是你还不信,可以到风雨楼去问问,是不是去过一个叫翠玉的丫头。翠玉死的时候,风雨楼里所有人都看见了!”
“哦。”苏云烟漠不关心的点点头:“这样啊?”
“你知道李曦年为何敢这样对我,而对父亲毫无顾忌吗?”
“为何?”
“因为他就是父亲亲手养大的狼!他手上攥着父亲的把柄,也拿捏着我。如今撕破脸,父亲一时间也拿他无可奈何。所以,他真的能将苏家拖下水!也会将你拖下水的!你就算不帮我,也不能不帮你自己!”
苏云烟点点头,这倒像是实话,李曦年的狠毒与忘恩负义,自己深有体会:“若是他能自己闭嘴便好了,如同死人一般。”
“什么?”
“我说,若是李曦年死了,你也就自由了,父亲也就没有把柄被握在他手里了。”
“你叫我杀李曦年?”
“我可没有。”苏云烟无所谓的耸耸肩:“估计你也没这个胆量。你那些能耐,都用在自家姐弟身上了。什么帮不帮我的,若是真能除掉李曦年,你也不会念我一个好。说不定,还会想着除掉我。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出雍京的时候,你阿娘卧病在床,险些撒手人寰了。孙姨娘,且等着你阿娘呢。”
说完苏云烟转身回到席面上,心里念叨着刚才苏迎儿说的话,的的确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一个女人在婆家是否能站稳脚跟,除了自己身能耐以外,还要看娘家的腰杆与家风。
尽管梁夫人看重自己,也知道苏府对自己的不好,但梁府的其他人未必如此。遂自己依旧不能容忍苏府因李曦年而产生动荡。
遂想比于苏迎儿,自己更想除掉李曦年。毕竟父亲的某些把柄,还是留在死人嘴里安全。
酒席散去,苏云烟拉着苏迎儿的手,表面和气的说着客套话:“我与小妹许久未见,想要多说说话,李大人不会介意吧?”
李曦年带着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向苏云烟,若有所思。想了一会,竟笑出了声音:“你们姐妹?你们姐妹的感情,整个苏府都知道。能有什么体己话要说?”
这叫苏迎儿心中‘咯噔’一声,别是苏云烟终于相通要朝自己施以援手,李曦年又从中阻拦。
好在苏慕开口搭话:“姐妹之间有些嫌隙也是正常的,如今迎儿成婚,有些话想要同姐妹说,也不奇怪啊?李大人这般阻拦是因为什么呢?”
杨绾也笑着附和,佯装打趣:“怎么?难道是因为你对我家小妹不好?怕我们知道了?!”
被说中心思的李曦年愣了片刻,但很快便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二嫂说得哪里话?迎儿且去。”
“那就多谢李大人割爱了。”苏云烟笑着回答,转手便将苏迎儿拉到了客房。
但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李曦年被贬后,苏迎儿就不大想嫁给他了,连同主母也是这样想的。遂未尝不是一场苦肉计。”苏云烟一笑莞尔,继续问道:“敢问二嫂,苏迎儿还有三日出嫁,那件嫁衣能补成什么样?”“那件嫁衣的料子不常有,要等江南开春头一船货来,抢着才能订到。现在派人去江南订货,快船过来也得一月了,怎么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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