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附上一张照片,昏暗的包间里,纪忱言喝得烂醉,搂着一个女孩,十分暧昧。
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我将图片慢慢放大,那女孩的眉眼,像极了许栀。
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
我知道纪忱言在哪,没有一丝犹豫,我开车到了夜店,推开包间的时候,里面的人玩得正疯,没有人发现我走了进来。
一个挺酷的女孩玩游戏输了,拽着纪忱言的衬衫,「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他却宠溺地看着女孩吹瓶,笑得散漫轻佻。
「纪忱言。」
我的声音不大,他却听到了,利落的后颈线条僵直。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点一点地摘下订婚戒指,平静地说:「纪忱言,这一次,我真的不要你了。」
纪忱言转头看向我的时候,醉意散去,瞬间清醒,眼里的慌张却一点一点放大。
迎着大家惊讶的目光,我走到纪忱言跟前。
没有发火,我甚至连一丝生气的波动都没有,只是温柔地拉起了他的手,连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他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一瞬怔愣地看着我。
直到看见我将订婚戒指归还他掌心,他才反应过来,修长冷白的手指蜷缩攥紧,青筋突起,手腕处黑色的珠串泛着冷光。
酒气氤氲的包厢里,连气压都瞬间低了好几度。
所有人都看出了纪忱言的情绪很不对。
大家从未见过纪爷如此慌张的模样,又不敢多看一眼。
生怕惹怒了纪爷,连眼睛都要被挖掉。
于是低头你瞟瞟我,我瞅瞅你,只想找机会逃离这个修罗场。
如坐针毡。
一起玩到大的几个发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了解我的性子。
装糊涂的时候,谁都叫不醒。
可有时候又理智到几乎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南墙也撞到底。
说出口的话,几百匹马都追不回来。
就连最没眼力劲的公子哥梁越也知道玩脱了,想着法子打圆场,「温颜,纪爷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呀别多想,他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不作数的,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