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屠尽生人,尽灭王府?!!”
凭空出现的声音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有些随意,有些慵懒。
然而,就是这样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如惊雷般在众人耳畔炸响。
紧接着,令人骇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几位率先动手的罡心境黑衣人,仿佛被无形之力定住,陡然间悬停于半空,动弹不得。
“这…怎么…可能!”
几人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那束缚他们的无形巨力枷锁,“谁…是谁?!”
“聒噪!”
砰!砰!砰!
数声沉闷的爆裂声响起。
这些黑衣人的头颅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猛然炸裂开来。
猩红的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在府中形成一场触目惊心的血雨。
“宗师境!!!”
先天境巅峰的干瘦老者眼眸瞬间瞪大,满脸惊骇。
他深切感受到那股话语中蕴含的恐怖威压,这绝对是武道宗师才能拥有的。
霎时间,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了对面的赵璞,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寒意:
“该死!赵璞,你竟敢背叛大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斥责,赵璞顿时愣住了,满脸惊愕之色。
“什么?我……”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
不过还没等他解释,
那名干瘦老者早已在话落之际,身形暴起,朝王府之外狂奔而去。
身为先天境巅峰,福伯和府中这些护卫,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哪怕就是先前福伯动用府中大阵将他锁定之时,他也能泰然处之。
毕竟大阵是死物,而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先天巅峰境强者。
但面对真正的武道宗师,他亦只能恨自己没能多生出两条腿。
武道之途,一线之隔,便是云泥之别。
他现今唯一希冀的,便是那位宗师能晚些追出,好让自己得以逃脱此劫。
“快了!快了!”
望着近在眼前的府门,这位先天老者心生窃喜,并开始盘算着如何将此惊天秘密上报给大人!
可就在他即将跨出大门的瞬间!
“你想去哪?”
“一起来的,就一起留下吧!”
情况骤变!
只见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巨掌,赫然浮现在干瘦老者的上方。
“这……这是……”
轰——!!!
伴随着一声惊呼声,巨掌轰然砸下,将老者死死镇压于地,任凭他如何挣扎,皆是枉然。
待到烟尘散尽,
老者艰难地抬起头来,目光惊恐万分地望着那自烟尘中缓步走出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你居然是武道宗师!”
望着杨尘,老者心中惊骇与诧异交织。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王府中坐镇的武道宗师,竟然是外界那个公认的废物世子?!
其实,不光是他,此刻所有在王府之中的人都已经懵了。
“少爷……是武道宗师?”
福伯亦是满脸的诧异。
诚然,他与赵璞等黑衣人势不两立,但即便知晓王府有宗师气息,他也只当是老王爷给自家少爷留下了些保命的符宝之类,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杨尘并未理会众人的惊诧,只是目光沉静地望向远方,语气平淡道:
“说吧,你等是何人?受何人指使?”
说到此处,杨尘稍稍一顿,紧接着加重语气说道:
“记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此言一出,老者顿感屈辱。
他自己好歹也是先天境巅峰的强者,身居高位,竟被如此轻视。
想到这儿,他当即想要出声怒骂一番:“哼!你莫要以为…不!老夫乃是……”
其话还没说完,杨尘已然毫不犹豫地拍出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老者的天灵盖上。
刹那间,老者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眼之中的神采也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就在这位老者眼中最后一抹清明逐渐消逝之际,他听到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
“很可惜,你不懂得珍惜机会!”
强大的魂力侵入,杨尘直接进行了搜魂。
从老者记忆中,他证实了之前的推测。
今夜的行动,以及前些天青楼的暗杀,皆是一场场精心策划、针对靠山王的阴谋。
不过,就当他即将看到谁才是幕后主谋之时。
砰——!
老者头颅骤然爆裂,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符文猛地浮现而出!
“是禁制?”
杨尘眼神微微一凝,随即释然。
有胆子针对靠山王府,麾下甚至连先天境巅峰都有的存在,会设置禁制倒也不足为奇。
旋即,
他将目光看向另一处,声音依旧是那般平静:
“之前给他机会,他不知珍惜。”
“至于你,可愿说?”
闻言,正打算悄悄溜走的赵璞浑身一颤,当即朝杨尘跪了下去:
“少……少爷饶命,我愿说,我愿说!"
不多时,赵璞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他本名赵普,与那名被击毙的先天境巅峰者皆是羽林军的千户,今夜是奉命率领一支小队前来围杀靠山王府的众人。
“羽林军?”杨尘呢喃一声。
难怪,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随便前来刺杀的黑衣人皆有罡心境的修为。
至于幕后主使,赵普虽未敢直言,但眼中闪过的恐惧已说明一切。
仿佛只要一提及那人,就会立刻触发禁制,让人瞬间爆头身亡。
“少……少爷,您知道的,我能说的都已经全部说了。”
赵普颤抖着身躯,目光有些希冀的望着杨尘,“还请您……”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同时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这一年来在府中的旧情,甚至不惜立下种种毒誓以保证绝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半分。
杨尘闻言,静默片刻,忽而一笑:“我问的是你会不会珍惜,你与我说这些作甚?”
此言一出,赵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之中原本尚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之光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与绝望。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