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4-10-19 11:52:52
我是在帮妻子收拾屋子时发现那本册子的。
很隐秘,藏在书架子里面,被我不小心晃动架子时掉了下来。
正中头顶。
看完扉页上的字,我如遭雷击。
我妈这时打来电话,语气暴躁:
“你俩都结婚七年了,换别人孩子都生了两三个了,她到底有什么魔力,搞得你也同意一直不要孩子?”
我不由堵住话筒,是气的也是臊的,脸滚烫发红。
我哪好意思告诉我妈,我和言瑶书岂止是丁克。
在一起十年,除了情到浓时的接吻和偶尔的牵手,她几乎没让我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她崇尚柏拉图式恋爱,为了留在她的身边,我也被迫柏拉图。
这么一拉,就是十年。
我以为会拉一辈子。
言瑶书洗完澡,喊我给她送块新的毛巾。
我这才如梦初醒,松开手,我妈“喂喂喂”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怎么这么慢?”她低声埋怨。
隔着雾气,我挂断电话,将毛巾递给她:“我妈打电话过来,催我们要一个孩子。”
她几不可察的僵了一瞬,然后“砰”地一声,将门给合上了。
语气烦躁又冷漠:“宋宴礼,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不可能要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
“能不能别让你妈再烦我了?她要想生就自己去生一个,老来道德绑架我干什么?”
“说了柏拉图,就是柏拉图,我喜欢精神上的恋爱,你要是想找刺激,那就跟我离了婚去外面搞,生多少个都行,我不管你!”
可她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分明看到她的锁骨上有很不明显的吻痕。
很久以前,我也看到过一次。
她说是蚊子咬的,我就信了。
我总是很容易相信她。
从初中开始,言瑶书就是我们所有男生宿舍里唯一的话题女王。
她长得漂亮,人又高挑,成绩和性格也好。
学校里,十个男生里,挑九个出来,问他心中的女神是谁。
答案都会是言瑶书。
我也一样。
那时候站在镜头前说“言瑶书”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大学毕业后,她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她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谈了恋爱,和顾营。
我们所有人都心碎一地,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十分相配。
我曾在许愿时祈祷过他们分手。
但从未想过会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顾营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离世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言瑶书有如此近的接触。
她浑身是血的跑进医院,急切地询问每一个人顾营到底在哪里。
我顾不得想那么多,直接冲上去:“你别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帮你问。”
后来,我为顾营和她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她为了还钱,留下了我的微信。
我就这么突然的走进了她的生活。
大四毕业后,我陪言瑶书去看顾营的墓地,她在那里待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出来时,她坐上车,沉默了很久,突然问我:“宋宴礼,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却平淡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于是,我们开始恋爱了。
即便她要求柏拉图,我也很珍惜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身份——
言瑶书的男朋友。
然后,是言瑶书的丈夫。
我真真切切地成为了她的生命中的一个人,不再是过客。
我不得不可耻的承认,那几年,在每一个她失魂落魄的夜里,我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可那时心中的恶劣,却如同回旋镖一般,扎进了十年后的我心中。
原来,言瑶书不是柏拉图。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交给一个和顾营长得不像的人。
我抬起头,言瑶书正在换衣服,曲线曼妙的连衣裙,搭配一件浅驼色的风衣。
她画了一个淡妆。
我开口:“这么晚了,你要——”
我一把拉住她。
她的脸刹时冷下,两眼闪烁着厌恶的光芒。
没等我开口,一个巴掌已经狠狠落到我的脸上:“放开!”
我愣住,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眉头紧锁:“瑶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冷笑着,那张漂亮的脸上,有讥讽一闪而过:
“宋宴礼,难道我不该出去躲一躲吗?”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距那么大,谁知道你会不会听你妈的,试图对我做什么?”
“你要是做了什么,我连告你都没办法,毕竟这是婚内用强。”
“你——”我气得两眼发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
她哂道:“你妈又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儿。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指不定也继承了她的龌龊想法。”
她拿起包,往肩上一甩,将门摔得砰砰作响。
我却如一桶凉水浇下,从头冷到了脚。
她说的是我们结婚三年后。
言瑶书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妈急了。
以为是我不行。
于是给我喂了很多雄黄酒,还买了药。
那天晚上,我活生生撕下来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才强忍着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可即便我没动她。
恋爱十年,婚内七年。
她对我,也仍然没有一点信任。
分明是她出轨,怎么反倒成了她倒打一耙,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我的头上?
我再也按捺不住,偷偷跟上了言瑶书。
她真的是去见一个男人。
看到男人将她的肩膀搂入怀中的刹那,我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幻想,也彻底湮灭了。
那个男人长得,真的和顾营很像。
他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满脸的胶原蛋白,笑起来时嘴角甚至有一个酒窝。
只是他的酒窝更甜一些,顾营则总是盛气凌人。
言瑶书靠在男人的怀里,笑得很开心。
那是这十年间和我待在一起从未有过的开心。
他们进了酒店,我站在角落抽完一整根烟后,用备用钥匙开了车门。
她还没来得及删除行车记录仪。
一阵粗重的喘息进入耳中,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姐姐,你就不怕被你老公发现?”
“他?”言瑶书语气轻蔑,极不耐烦道,“他就算发现了又怎样?他就是个狗,不管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到最后他都会巴巴地跟在我后面,跟口香糖似的,恶心死了,甩都甩不掉。”
我冷得浑身发抖。
而行车记录仪里的声音,仍在不断回溯。
“当年,要不是我爸身体不好,想看我成家,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阿营不在了,我跟谁结婚,都一样。”
“不过,他这人还是有个优点的——”
她轻笑道:“好拿捏。”
那轻飘飘的三个字,犹如惊雷般在我身上炸开。
我颤抖着,连后面他们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直至手机铃声响起,我的思绪被瞬间拉回。
按下接通,我妈的声音响起:“宴礼,你老实告诉妈,你和小言,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
我一愣:“怎么会……妈,你别多想。”
我妈一直有心脏病。
担心她的身体,我从不敢忤逆,也不敢惹她激动。
只能宽慰道:“我们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你别骗我了!”我妈骤然拉高声音,低吼道,“我看到她了,跟个男人一起进了酒店!”
我眼神急剧收缩,立马推门而出。
看到我妈,雄赳赳气昂昂的,杀进了酒店里。
暴雨倾盆而下。
砸在头顶甚至让我觉得发疼。
我第一时间冲进酒店,拽住我妈。
她看到我,眼眶瞬间红了:“宴礼啊,妈绝对没看错!”
“我就是怕误会了小言,还特地拍了照片,你看——”她拿出手机,翻开那张照片,放大又放大。
照片里,言瑶书依靠在男人怀里,精致的脸清晰无比。
我立马给手机黑了屏,拉着我妈往外走,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妈,你看错了。”
酒店大堂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最新的暴雨讯息。
【暴雨导致的塌方仍在继续,城南村庄已被埋在泥土之下。据了解,城南的‘山水宜人’墓地更是此次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
我妈挣扎着,甩开了我的手,骤然指向电梯出口的位置。
她哑着嗓音,狠狠道:“宋宴礼,你给老娘好好看清楚!”
“那到底是不是言瑶书!”
我回过头,言瑶书和那个男人一起站在那里。
看到我的瞬间,她的瞳孔,狠狠一震。
我妈瞬间冲了上去。
她高声怒骂:“我说这么多年你们怎么一直没生孩子呢,合着你这心思就没在我儿子身上定过!”
“也就宋宴礼这傻小子,满心思都挂着你,你出轨,还替你隐瞒!”
她左右开弓,直接给了言瑶书两个狠狠的巴掌。
言瑶书按着自己的脸,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我妈猩红着双眼骂道:“我们宋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娶了你这么个女人回来——”
言瑶书扯开嘴角,笑了:
“阿姨,你搞搞清楚,生不了儿子可不单单只是我的问题。”
“难道宋宴礼没告诉过你吗?我和他根本就没同房!你说,怎么生儿子?”
四面八方议论纷纷的声音,纷沓而至,我刹时青了脸,冲上去:“言瑶书,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言瑶书甩开我的手,回了我妈一个巴掌:
“你儿子是狗,自己上赶着要和我结婚,连我不让他碰他都答应,这怪得了我吗?”
我妈惊惧地瞪大双眼,回头看向我:“宴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瑶书甩开她,要往外走:“我还有急事,别来烦我。”
“周宇,你先过去把我的车开过来。”言瑶书吩咐那个小鲜肉,“我去‘山水宜人’看看,阿营的墓地不能有事。”
我妈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头上:“宋宴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贱?”
“妈……”我难堪地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周围指指点点的眼神和议论,几乎将我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
“我确实答应了她柏拉图,但我不知道她……”
没等我说完,我妈已经往后倒去。
我惊惧地朝她扑去:“妈,你怎么了?”
周宇把车开过来了。
闪电照亮我妈惨白的脸,她脸色发紫,我抖着手翻她的衣服兜,却什么都没翻出来。
“药呢?你的药呢!”
我哑着嗓音低吼道,她已经没办法回应我。
我知道,这是她的老毛病——心脏病犯了。
现在,必须立马送她去医院。
于是周宇刚一停车,我就抱着我妈朝车上冲去:“言瑶书,先送我妈去医院,顾营的事情你先放一放!”
“凭什么?”言瑶书冷笑道,“阿营的墓很有可能被毁了,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不管,你是什么居心?”
她嘲讽的眼神扫过我妈,不由哂道:“装,装得倒是挺像的!”
“宋宴礼,这是你妈新想出来的办法吧?你倒是挺配合。”
“为了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妈还真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了吗?不可能!”
她坐上副驾,吩咐周宇锁上了门。
“你们不愿意下去,就算了!那就跟我一去看阿营。”
我妈的心脏病,是长久以来的老毛病。
按时吃药,还做过手术,好好保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这也是在她犯病时有药的基础上。
听到言瑶书这话,我瞬间慌了:“瑶书,你别这样,我妈真的犯病了……”
她只是冷笑。
我双眼通红,将自己的所有自尊心都抛到脑后:“算我求你,我求你行吗?先把我妈送到医院里去……”
在去往墓地和医院的三岔路口,言瑶书果断将方向盘拨向了让我绝望的那边。
“言瑶书——”
我双眼猩红地捏着我妈逐渐冰冷的手,发出绝望地哀嚎:“你怎么能这样?”
“吵死了。”言瑶书将音乐声放到了最大。
暴雨和摇滚交织在一起。
“砰”地一声,我用安全锤敲碎了后车窗的玻璃。
言瑶书惊恐喊道:“宋宴礼,你疯了?”
周宇急速踩下刹车,解了锁。
我红着眼,直接抱着我妈从车门处滚了下去。
车子急刹停住,周宇从车窗探头而出,惊恐道:“喂,你腿上全是血!”
我已经顾不上疼,哪怕我知道我的右腿应该是骨折了。
我没说话,硬生生抱着我妈开始拦出租车。
这时候,言瑶书的声音响起来:“别管他了!多半又是装的。”
“可是书姐,他腿上真的都是血……”
“开车!”言瑶书冷道,“没有任何人比我的阿营更重要!”
车子疾驰而去。
我拖着我妈,绝望地挥着手。
终于,有一辆车为我停下来。
司机下车来帮我,可手碰到我妈身体的刹那,骤然变了脸色:“这、这……”
“人好像已经……”
我红着眼:“麻烦您,送我们去医院。”
他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帮我把我妈抬上了车。
我妈的身体被盖上了白布。
我沉默地在走廊上坐到天明。
言瑶书的电话姗姗来迟:“阿营的墓被埋了,现在缺人手,你赶紧带点人过来帮忙清理泥土砂石。”
语气里,全然是趾高气昂的吩咐。
听着她的声音,我不由发出凄凉地苦笑:“言瑶书,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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