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09-30 17:51:13
1
和苏迎夏结婚的第三年,她提出以后各玩各的。
她带着一个又一个情人招摇过市,而我死守着破碎的婚姻不肯放手。
我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
直到我遇上了一个小姑娘,她不稀罕我的钱,只想跟我结婚。
我心动了,跟苏迎夏提了离婚。
当天晚上,苏迎夏砸了家里所有东西,红着眼睛质问我,“谁允许你认真的!”
01
晚上,我做好一大桌菜,等着苏迎夏回家。
菜凉了热热了凉,始终不见她回来。
我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门铃声响起。
我没来得及穿拖鞋,光着脚去开门。
醉醺醺的苏迎夏撞了进来。
身边扶着她的小男生,宣示主权般将苏迎夏圈进怀里,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炫耀。
“许先生,夏夏姐喝多了,让我送她回来。”
他特意在“让我”两个字上加重,仿佛宣告他才是苏迎夏真正的男人。
“等会麻烦你煮一碗醒酒汤,不然她第二天该头疼了。”
特意加上“麻烦”二字,让我有些好笑。
刚毕业的小男生,宣示主权的伎俩着实拙劣,让我都生不出和他斗的心思。
我从他手中接过苏迎夏,淡淡道,“行,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
林轩挑眉看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
虽然和苏迎夏领结婚证的是我,可一顶一顶绿帽子,让我连和她闹的心思都没了。
“我老婆”三个字,就是个笑话。
我懒得和他多说,把门一关,无力地坐到沙发上。
“他走了,别装了。”
苏迎夏也没睁眼,语气却听不出一丝醉意。
“谢谢。”
“他最近太黏人,老想和我结婚,得晾他一阵。”
我没说话。
看了眼凉透的饭菜,起身将其全部倒进垃圾桶。
虽然苏迎夏嘴上说要晾着林轩,可他终究是不同的。
这些年,苏迎夏提出各玩各的,她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最长的也不过一个月。
只有林轩,跟了她快一年。
刚大学毕业,苏迎夏就迫不及待将他雇到自己身边做助理。
看得出来,苏迎夏是真喜欢他。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和她吵,毕竟没有谁能容忍妻子的不忠。
但是现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收拾好厨房后,我坐到苏迎夏身边,平静地开口。
“苏迎夏,我们离婚吧。”
02
今天做这一顿饭,本也是想和她好好谈谈离婚的事。
苏迎夏抬眸看了我一眼,嗤笑道,“许星河,你又犯病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各玩各的?你又抽什么风?”
在外面玩的,从来都只是她。
我懒得和她多说,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放在她面前。
“你看看吧,财产分割上面写的很清楚。幸好我们俩没有孩子,不用争夺抚养权。”
她抽过离婚协议随意地翻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凝固。
家里的房子,车子以及公司股份,这些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
至于其他的,则各取所需。
苏迎夏慢慢坐直身体,秀眉微蹙,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许星河。”
她轻轻叫我的名字,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漠然的光。
“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从她提出各玩各的开始,我就想过离婚。
可我放不下爱了这么久的女孩,无时无刻不在想,只要她能回头,我就能既往不咎。
这么多年,卑微过,吵闹过。
想起那段时光,我只觉得胆战心惊。
等回过神,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许星河,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苏迎夏以为我又在和她闹,烦躁地把协议扔在茶几上。
“阿轩不会影响你的地位,你就这么容不下他?”
曾经,我确实因为林轩和她闹过。
最严重的时候我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坐在满地废墟里,用碎瓷片割自己的手腕威胁。
我浅笑着望向苏迎夏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早就不在意你和林轩了。”
“有个小孩向我表白,我不想她成为第三者,所以我们离婚吧。”
那个瞬间,苏迎夏的表情近乎空白,然后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至极。
“许星河,我已经说了,阿轩不会影响你。你没必要这么钻牛角尖吧。”
她还是不信我要离开她。
我忍不住苦笑一声。
“这样吧,财产分割你来定,只要合理就行。”
“我这边比较着急,麻烦你快点。”
苏迎夏定定看了我一会儿,像是想送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动摇的情绪。
见我神情认真,她忽然道,“是上次和你一起过生日的女孩?”
我点点头。
上次我生日,路薇定了餐厅。
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苏迎夏和林轩吃完饭准备出来。
路薇还笑着和她打招呼,叫她姐。
当时苏迎夏的脸色有些挂不住,问我们来干什么。
路薇假装吃惊,“今天是星河哥的生日,迎夏姐不知道吗?”
苏迎夏的脸色微变,却也没再说什么。
想起路薇,我脸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今天,小姑娘精心打扮一番,捧着鲜花,认认真真看着我的脸。
“许星河,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已经向你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能不能换你走向我?”
“和你老婆离婚吧。”
人家表白,都是说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到了路薇这,直接来一句你离婚吧。
我哭笑不得,想劝她三思。
毕竟这姑娘还小,才二十二岁。
我担心她只是一时冲动。
路薇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拉住我的手,黝黑的眼眸里,只剩下我的身影。
她眼里的爱意,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带着焚烧一切阻碍的决心。
那个瞬间,我忽然被她的勇气感染。
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和苏迎夏从十八岁到三十岁,整整纠缠了十二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
难道以后的几十年,我都要像现在这样过下去吗?
微风拂过,挟着花香,轻轻柔柔将我包围。
路薇手心的温度,隔着衬衫衣料,被我清晰感知。
许久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
03
想要结束一段持续这么多年的关系,其实很麻烦。
哪怕我们之间已经没了感情,但财产分割,对彼此来说,可谓伤筋动骨。
但想起路薇的眼神,以及她落在我脸庞轻轻的吻,我忽然又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说的对,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小孩子嘛,占有欲总是很强。不答应她又要生气。”
我偏头轻笑,“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苏迎夏压低眉眼,露出藏也藏不住的阴鸷目光。
“许星河,你认真了?”
我点头,认真道,“嗯,我喜欢她。”
苏迎夏的眸子里暗流涌动,声音微微提高,像是在训斥自己的下属。
“许星河,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说两句甜言蜜语,你就找不着北了。”
“你看看你,一没本事,二年纪又大,除了这张脸能看,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她又不瞎,能看得上你?”
我的家世普通,结婚时苏家不要彩礼,并且给出丰厚陪嫁,他们只有一个要求——我入赘进苏家。
当年我爱她,无视阶级差距将会带来的隐患,义无反顾入赘。
曾经我以为,我们的爱,能跨越一切。
可是啊,现在我听到了苏迎夏的心里话。
说不难受是假的。
最亲密的人,永远知道怎么捅刀子最疼。
我苦笑一声,“迎夏,毕竟夫妻一场,给彼此都留点体面吧。”
苏迎夏一把将茶几上的东西掀到地上。
价值五万的茶器,摔了个粉碎。
她红着眼睛,满脸狠戾。
“许星河,这么多年,都是我养着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离婚?”
如果她稍微在乎我一点,就应该知道,我也是有自己的事业的。
虽然不如她赚的多,却也比普通打工人好不少。
如今赚到的钱,足够我衣食无忧。
所以,从来都不是她养着我。
曾经的我,只想努力靠近她,能与她并肩。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意义。
我重复道,“苏迎夏,我们离婚吧。”
不仅是为了路薇,也是为了我自己。
婚姻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可受到折磨的只有我一个。
我不想再变回那个疯疯癫癫的自己。
这种病态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
苏迎夏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以前任我怎么疯狂吵闹,她也只是冷眼看着。
但是现在,她像是怒极。
俏脸上阴云密布,双眸里布满红血丝,胸口剧烈起伏。
她应该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三两下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咬牙切齿道,“许星河,想离婚,做梦!”
而后摔门而去。
04
我有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叹气。
我突然感觉很疲倦。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明明,我和苏迎夏,曾经那么相爱。
那时候,苏迎夏隐藏富家千金的身份,和我在一起过了好几年苦日子。
有一次我俩下班了馋的要命,看她路过烧烤摊时,不住咽口水。
我咬咬牙,买了一份烤苕皮。
苏迎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得到了天上的星星。
那时候我湿了眼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那份苕皮,我俩一人一头,慢慢吃到中间,里头的馅,她全部塞进我嘴里。
求婚那天,我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了一颗钻戒,上头的钻石,小的只能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
可苏迎夏很开心,将戒指戴在手指上,每天都要吻吻它,然后说,“魔戒魔戒,你快告诉我,老公什么时候会娶我。”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陪我共苦的女孩,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工作室刚有点起色,苏迎夏向我坦白。
她其实是苏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全国首富,我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就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苏迎夏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胳膊,“老公,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以前有很多人都冲着我家的钱来,所以......”
那时候,一根刺就埋下了。
可我无视心里的酸涩,反倒心疼这位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陪我吃了好几年的苦。
年轻的时候,总是凭着一腔热血前进,不会考虑后果。
和苏迎夏结婚后,前几年我们很恩爱。
在公司,她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苏总,在家又变回了那个孩子气的小女孩,扑在我怀里,撒娇说工作好累。
可自古人心最善变。
婚后第三年,她开始夜不归宿。
电话里会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青涩,年轻。
一开始,她会说是应酬喝醉了,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我信了。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
第三次。
她渐渐没了耐心,连借口都不找。
她带着一个又一个情人招摇过市,并对我说,“许星河,你也可以在外面玩,我不干涉。”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话起刀落,我的心七零八碎。
我知道,她已经厌倦了。
短短三年的婚姻,让以前的海誓山盟,彻底沦为笑话。
眼前的女人,眉眼精致不减当年。
可她让我好陌生。
陌生到我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和路薇的相识,是个意外。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眼睁睁看着苏迎夏上了别人的车。
心中愤恨,苦闷。
我驱车跟了上去。
内心有一个恶魔,怂恿我捅死苏迎夏,再捅死自己。
这样一来,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心底的躁动不减反增。
我无数次脑补怎样杀掉苏迎夏后再自杀。
身体不由自主发抖。
忽地,大雨倾盆。
透骨的凉意让我渐渐冷静下来。
我就这样淋着雨。
烟早已被浇灭,可我还是叼着。
头顶的雨忽然停了。
一个声音响起,“先生,不要再淋雨了,会感冒的。”
我抬眸,正对上一双眼睛,清澈透亮。
眼睛的主人,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青春洋溢。笑起来,左侧脸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雨越下越大。
小姑娘将伞全部罩在我头顶,“伞给你了,快点回家吧。”
我沉声说了句谢谢。
“等下,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方便还伞。”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清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那时候我头昏脑胀,根本思考不了,这只是一种搭讪方式,稀里糊涂加了她的好友。
和苏迎夏结婚的第三年,她提出以后各玩各的。她带着一个又一个情人招摇过市,而我死守着破碎的婚姻不肯放手。我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直到我遇上了一个小姑娘,她不稀罕我的钱,只想跟我结婚。我心动了,跟苏迎夏提了离婚。当天晚上,苏迎夏砸了家里所有东西,红着眼睛质问我,“谁允许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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