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玟青最近的日程排得很满,尤其是空出一天的约p时间后。
秘书左秋直接开车来接机,见到齐玟青的第一眼就立即发现他左手少了两样东西。她皱了下眉,一边伸手接过齐玟青的公文包,一边问:“您是不是弄丢了什么?”
她不说,齐玟青都快忘了。
“别提了。”见左秋还想接行李,齐玟青特意往另一方向避了避,说,“太重你搬不动,我来吧。”
于是左秋靠在车上,打量起齐玟青。在他附下身子的时候,观察到了其后颈上的暧昧痕迹。
“这就是您给自己放假一天的理由吗?”她云淡风轻地问,俨然是习以为常。
“嗯?”齐玟青纳闷了几秒,然后自己明白过来,下意识抹了把后脖颈,毫不害臊地说,“嗯,我现在不禁有些后悔。”
左秋知道他的“习性”,时不时会吐槽两句,但从来不加以干涉。她只关心和工作直接相关的事儿,兢兢业业,这让齐玟青感到舒适。
左秋长得水灵可爱,却不常有什么表情。齐玟青也生得一副好皮囊,和她在一块儿郎才女貌的。公司传过他们俩的绯闻,但只要稍稍了解齐玟青的性取向就知道,这不过是个谣言、是个离谱至极的笑话。
“希望您是为接下去忙得不可开交而后悔。”说完,左秋为齐玟青拉开车门。
车辆驶离地下车库,天色已然阴沉。前一天晚上的纵欲外加几个小时飞机上的奔波让齐玟青感到疲惫,靠在座椅上假寐。
“直接回您住处还是去公司?”
“公司。”齐玟青的声音有些沙哑,“飞机上睡了一会儿,足够了。你都说我要忙得不可开交了,怎么敢再偷懒呢?”
闻言,左秋把导航目的地调成了公司。
“小心熬夜掉发,变秃了没男人爱。”这句话用左秋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来,格外喜感。
齐玟青笑得肩膀直抖:“你变了。”
对齐玟青来说,这是个忙秃头的夜晚。
但对应南哲来说,格外惬意——他贱卖了那支全球限量的表,住进前几天住不起的高档酒店,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不是那种会精打细算这笔横财该如何花才能更持久的人,只求一时爽。
戒指还留着,没舍得卖,和齐玟青约p时带着的面具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应南哲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突然想拨个电话。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盘着腿,手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听拨通前的提示音和自己的心跳。
“喂。”
对方接通的那一刹那,他手忙脚乱地将手机贴在耳边,慌张地说:“喂,哥……我……咱们好久没说话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调皮了?叔叔气得不行,有这时间给他回个电话,那是你爸。”
“没有,哥。”斥责好似迎头浇下的冷水,应南哲伸出手指,在床单上委屈地画圈圈,“我只是……只是……”
“怎么不好好在国外学习?”
“是哥说好要在国外陪我的,结果没过俩月就……”
“我很忙。”
应南哲噘着嘴,委屈极了。
“你都二十多了,是个大人了,别再耍小性子,争点气,叔叔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哦……”应南哲抱着双腿,故意扯开话题,“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见你。”
“再说吧。我很忙。”
没聊几句,这通电话就结束了。应南哲的失望写在脸上。
“你很忙,你很忙,连陪着长大的堂弟都没时间见,多聊几句话也不乐意……”应南哲侧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地嘟囔,用指肚轻轻摩擦手机屏保照片上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