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4-09-21 20:33:18
夜凉如水,万籁无声。
褚轻远出门时见今晚月色好,就没打灯笼,现在面对昏暗不明的密竹林才纠结着进不进去了。
他路过密竹林时莫名想进去。虽然他觉得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东西会出现在林中,可是就有一股冲动推着他进去了。
竹林似乎有人打理,在外看非常繁密杂乱,走到里面就能发现其实是有条理的,清晰的蜿蜒小径直通幽林深处。
褚轻远走了好一段,觉得没什么意思想回头,忽然之间有亮光隐隐闪过,他向着亮光的大致方向行进,然后确实看见了亮光,还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一道人影。
距离远,褚轻远看不出是什么人,但人家半夜选在这僻静地方......他赶紧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往回走。
“唔!”褚轻远刚溜没两步,就撞上一堵人墙。他吓了一跳,要后退却被什么东西绊到。
褚轻远瞪圆双眼,以为将要与地面接触,又被一双手臂揽住腰身捞了回来。
赵弦知躲在密林中喝酒,发现有人靠近,正打算把人敲晕再想办法堵住嘴,谁知居然是心上人在偷看!上前拦住人又差点害对方摔倒,心里慌得翻江倒海,面上还是得稳住。
赵弦知轻声问询怀里的人:“没事吧?”一双狭长凤眸盈满似水温柔与关心。
褚轻远没注意奇怪的眼神,他垂眸,现在心里懵着:没事啊,你不接住我了么?而且你为什么不放手?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我要被灭口吗?不行不行有话好好说,我还没报仇呢我不能死。
赵弦知见褚轻远不说话,以为他被吓到还没回神。心里十分懊恼,只能把人又往怀里紧了紧,抚了抚褚轻远的头发,低声道:“没事了,轻远?”
褚轻远终于觉出不妥,抬眼打量这位二皇子殿下:他这是什么情况?觉得我被吓傻了么?怎么可能!或者,要不要假装我有眼疾夜不能视?好像可行......
赵弦知感觉到怀里的细微挣扎,赶忙松手,保持最美的微笑注视褚轻远。
褚轻远想笑但笑不出来,嘴角弯了弯,尽量平淡些:“没事了。多谢殿下。”
赵弦知:“那就好,褚公子不必与我客气。这么晚了,褚公子到这里赏月?”
褚轻远:“嗯。”他心里嫌弃得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来做什么,你怎么不说你在做什么?这人怎么好像一脸...渴望的样子看着我?
褚轻远顿了顿,开口:“殿下,也来赏月?”
赵弦知好像被满足了,双眼亮莹莹的,带着笑意与期待:“我不赏月,我在喝酒,想请你一起喝一杯,褚公子赏脸吗?”
褚轻远:“自然。殿下请。”
赵弦知得了话直接上手,牵过褚轻远带人往里走。褚轻远不想说话。
赵弦知推掌拂尽石凳灰尘,让褚轻远坐下,食指拎起酒坛冲对方挑眉:“燕郡荔枝酒。果酒不醉人,尝尝?”
褚轻远被那象牙般光洁修长的手晃了眼,想说没杯子,却见赵弦知随手将原本石桌上的小玉盏中的酒洒到地上,再把酒倒入玉盏中推给自己。
褚轻远有些窘迫:“这玉盏是......”
赵弦知急急撇清:“不是我用的,放心。我才不用这种小玉盏呢。”他一遍说,一遍抄起放在另一个石凳上的...酒碗。
褚轻远疑惑:“殿下本来要与别人喝酒?”要不然这盏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赵弦知嘴角落下来一些:“那倒也是不是,玉盏是给我父君准备的,今天是他祭日。他十分喜爱荔枝酒,尤其是这燕郡的荔枝酒,我特意带来给他尝尝。”他说得很随意,不带忧伤也不带感慨,就是淡淡地陈述一件小事而已。
褚轻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原来是祭日么,我也太打扰了。他好像不需要安慰?不对,我不应该安慰他。
褚轻远:“那我便来一尝沈淑君如此喜爱的荔枝酒吧。”他举盏一饮而尽,回味了一下,“好喝!荔枝酒差别这么大?燕郡的荔枝这么好?”
赵弦知爽朗笑开:“哈哈哈哈确实是,燕郡不仅荔枝好,其他很多东西都比京都好吃呢,回头我带给你吃。我父君常常嫌弃京都吃食,尤其是京都的酒!‘要么烈得烧人,要么淡的无味,京都酒肆酒楼的钱也太好赚了’他这样说的,父后听他说过之后特意试了试燕郡荔枝酒,然后与父君一起嫌弃京都的酒了哈哈哈哈。”
褚轻远又饮了两盏,他开始觉得玉盏实在太小了,可也不能换。
两人饮酒畅谈,只不过,说得都是燕郡和京都的吃食......
“京都也就五味楼味道好!”褚轻远坚定道。
赵弦知深表赞同:“对!我与阿远所见略同!那什么聚德楼金樽阁缘人苑啊都不好,难吃死了,我做的都比他们好,不知道怎么一群傻子还乐呵呵送钱去......”
褚轻远晃了晃有些沉的脑袋,扶额:“殿下、殿下会做?”
赵弦知得意地站起来,举碗对月:“我会!日后,嗯,一定做给你吃,保证好吃!阿远你说,好不好!”
褚轻远表示怀疑:“可是你是,嗝,殿下,做不好。”
赵弦知急了:“我做得很好的!你还没吃就说不好?我,就算不好,我也能改啊,我一定做你喜欢的,都做给你吃,只做给你吃的,你都没尝尝呢......”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褚轻远一听这可怜劲儿,再看面前美人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嘴一撇好像要哭了,赶紧答应:“别哭别哭,我吃!美、美人你......”他站起身好像打算抱住赵弦知,但是站到一半就跌坐回石凳上,倒在桌上不起来了。
赵弦知也是双目迷离,雾蒙蒙的含着一汪幽潭,摇着身子来到褚轻远身旁蹲下,食指轻轻点上褚轻远的眉心,一路下滑到红润的嘴唇,点在上面不动了,就这么看着。
赵弦知其实酒量不好,但他有内力护体,很难喝醉。今夜他是真醉了,意识还在,身体不太受控制了而已。
赵弦知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蹲着看了许久,心声与风声一样平静,他以为自己可能醉得要睡着了,能看着阿远入睡真的太美了......然后,他的手猛地捧过褚轻远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时间停滞,万物噤声。赵弦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甜!
痴想多年的纯情殿下舔了一下就缩回来了。红着脸双目含泪,好像被非礼的人是他。
赵弦知拍拍脸,一把抱起褚轻远往自己的房间掠去,轻功运到极致,让凉风拍打自己的脸。
到了房间将褚轻远安放到榻上,脱衣脱鞋洗脸盖被子一套搞定后,再留恋一眼就匆匆离开了。他这个房间位置很偏,离大殿太远,寺里和尚从来不往这里走,这边几间禅房一直是空着的,新来的人都不知道这里还有禅房,他只要走了就不担心会有风言风语污了阿远的清白。
可惜,二殿下想得很好,却因为醉酒忽略了一些动静。
竹林深处,一道白色身影在两人离开后闪现了一下,很快也消失了。
今夜皇宫也有两位主子难以安寝。
毓秀宫内灯火通明。
一位美艳妇人靠在贵妃榻上,揉着额头听宫女念着什么。
“好了,你下去吧。”杨霓裳见宫女念完了就让人走了。
一位略年长些的女官端上精致小碗到杨霓裳手边的木几上。
“含笑,今天是淑君祭日吗?”
女官应声:“是。娘娘,粥快凉了。”
大夏百姓俱知,杨氏贵妃冠绝后宫,多年圣宠不衰,颇得皇帝看重。
但是京都一小撮高官贵族其实清楚,皇帝根本不是多宠贵妃,只不过是在不越矩的前提下保留杨氏一些真性情。可是,他们不知道,后宫很多女子哥儿都能得到皇帝这种“宠爱”,莫名其妙传到外面就变成了贵妃独有。
有人说皇帝每月临幸毓秀宫的次数最多,贵妃更冤:皇上明明雨露均沾,大家都差不多,而且每次来还都是早早就睡觉了。
但不管事实如何,大众认知就是贵妃最得宠!比皇后更得宠。
杨霓裳入宫这么多年,最庆幸的就是皇后人好、皇帝有脑,否则她死千万次都不够。
景佑元年,元康皇帝因病退位,太子登基,太子妃封后。不久广开后宫,京都杨氏、燕郡沈氏、京都俞氏这些大家族都送了人进来。杨霓裳、沈莲心、俞沐诗三人从选秀之始就碰巧相识,又碰巧都被选上。
进宫后三人关系不差。杨霓裳娇憨直爽,沈莲心通透豁达,俞沐诗温柔敦厚,在皇帝的适当放纵下他们的性情变化不大,是相处了很久一段时光的朋友。
景佑三年冬,俞沐诗成为俞贵君,杨霓裳成了珍妃,沈莲心成了沈君,三人关系还是不错。
景祐四年初,俞贵君怀孕,诞下皇长子,竭力而死,皇帝下旨皇长子交由皇后抚养。于是,只有杨霓裳和沈莲心一起喝酒了。
景佑六年,杨霓裳封德妃。沈侍君怀孕了,封为淑君,二皇子平安出世,沈莲心没有问题。大家都很高兴。
景佑八年,杨霓裳诞下四皇子,封贵妃。贵妃和淑君总爱带着两位皇子一起玩闹。
景佑十六年,身体一直非常好的沈淑君忽染风寒,一个秋天都没完全好起来,入冬后再也无法自己下床行动,人也越来越嗜睡,后来,二皇子再也不能听到他父君开玩笑了。
杨霓裳慢慢吃粥,脑中原本分明的往事越来越模糊。
“本宫想酒吃。”杨霓裳放下小碗,双目无神,艳丽的容貌无端黯淡了几分。
含笑柔声劝慰:“太晚了娘娘,就少吃些酒?”
“嗯。”
含笑亲自捧着一小壶酒来。
杨霓裳饮着酒,想象某人描述过的燕郡的样子。
褚轻远是个哥儿,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翩翩公子,一朝成亲,洞房之夜被丈夫厌弃,丈夫妾室都是心肠歹毒,从此身处水深火热。身体支撑不住之际才得知种种悲剧皆是人为,含恨而终。再清醒时,重生十五岁。这一次悲剧尚未开始,一切皆有变数。只是,好端端的复仇之路突然闯进了一个烦人精?还是个皇子?哎,我这有正事儿呢,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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