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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南神色同样疏冷客气:“倒是未曾听闻我母亲提到阮二爷,若是知道沈阿姨的儿子便是大名鼎鼎的二爷,我一早便会携妻子上门拜会。”

不知是否是阮山柳的错觉,总觉得空气之中,隐隐多了几分对峙之感。

阮二爷原本松散的坐姿略略板正了些许,神色仍旧风轻云淡:“可见我与祁先生之间的缘分,不如与阮**之间的缘分要深。”

祁夜南的嘴角绷紧了,他眉梢微微一挑,气势倒是完全不输阮二爷:“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未免有些轻薄了。”

“我以为祁先生不太在意。”阮二爷微微一笑,侧身端起茶杯来,又饮了一口茶。

祁夜南的眸色微深:“无论在不在意,阮山柳仍旧是我的妻子。”

“所以祁先生对于阮**的维护究竟是出于爱意还是占有欲?亦或者,二者兼之?”阮二爷放下茶杯,毫不畏惧地与祁夜南对视。

祁夜南并未接这话,只道:“这不是二爷该关心的事情。”

“作为好友,稍稍关心罢了。”阮二爷这次将温和的目光放在了阮山柳的身上。

阮山柳的脸色却格外的不好看。

她不敢招惹阮二爷,费尽心思想要维护好两人之间的情谊,祁夜南却以为她与阮二爷……

便是祁夜南与祝梦梦之间如何,她也从未过问过。

阮山柳早就知道,因为祁夜南和祝梦梦之间的绯闻,她早就已经成为了圈子里的笑柄,但即便是这最后一丝的体面,她也实在是不想让人给撕破。

所以才在阮二爷的面前一直隐忍不发。

大约是瞧出了阮山柳的神色不太好看,阮二爷忽然道:“看来外界传闻不尽属实,祁先生对阮**也多是维护。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之间,最忌讳有误会不说清楚,祁先生既然如此在意阮**,有些事情应当早早料理干净才是。”

这就是客气的场面话了。

阮山柳的胸口一直闷着一股气,此刻借机发挥:“恐怕要让二爷失望了,我和祁夜南已经在准备离婚了,他的那些事情,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祁夜南的神色暗了暗。

阮二爷一愣,他错愕地望向阮山柳,大概是没有预料到阮山柳竟然会同意离婚。

也对,毕竟外界传的都是阮山柳如何如何爱祁夜南,甚至有人笑谈,祁夜南和祝梦梦做那档子事情的时候,她就跟个丫鬟一样,端着水站在一旁伺候。

这样为爱低贱到尘埃里的女人,能同意离婚,才真的让人觉得格外意外和不可置信。

可这些事情到底是阮山柳的私事,阮二爷反倒不太方便过问,只歉意一笑:“抱歉,我对二位的事情……所知不多,还真的是……”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阮山柳却并不觉得,仍旧是开了口,淡声说:“我与祁先生也不过是露水姻缘,只能说无论家长如此撮合,到底是有缘无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好事,以后大家都不必为了彼此烦恼。”

她对祁夜南点了点头,愿意对外保留最后一分的体面。

“常言道,好聚好散,以后我与祁先生再见面,也能是朋友。”

“少见像阮**这样豁达的女性。”

“阮二爷见得少,不代表没有。”阮山柳微微一笑,神态不卑不亢,仿佛过去的事情倒也不算什么,“这话说的重了些,但阮二爷也不必捧着我,天底下痛快了离婚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不是自己的,终究抓不住而已。”

“是我见识浅薄了。”阮二爷倒也不恼,单手撑着太阳穴,眸光里露出了对阮山柳的欣赏,“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够结识更多如阮**这样的女性。”

“会有机会的。”

两人一番寒暄,却默契的不去看一旁的祁夜南。

祁夜南的眸色微深,脸色却平常,瞧不出半点异样来。

阮二爷似乎聊的十分尽兴,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面上露出了几分宠溺的无奈,将手机对阮山柳稍微扬了扬:“抱歉,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您忙。”阮山柳十分客气。

阮二爷走出门,顺手将房门合上。

房间一时即将。

约莫三五分钟过去,祁夜南忽然倒了一杯茶,他慢慢品茗着,忽然道:“阮二爷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原来你是有了新的目标,这才和我提离婚的。”

他一向如此看待阮山柳,从前她还愿意解释,只是次数多了,便也知道,若是不相信她,解释的再多也没有任何的用。

如果是放在之前,阮山柳也就不理会了,可今日一股恶气憋在胸口,阮山柳干脆回呛回去。

“如果是你觉得不错的话,那我该仔细斟酌斟酌了。”阮山柳冷声说。

祁夜南微微蹙眉:“你说话一定要夹枪带棒?”

“祁先生说话,又何曾客气过。”阮山柳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比对阮二爷还要疏离。

一股郁气莫名横在祁夜南的胸口。

他刚要开口,门却被推开,阮二爷去而复还。

“抱歉。”阮二爷却并未再坐下,他直接发起邀请来,“我其实一直很欣赏阮**的能力,刚好我有一片药材种植园在这边,如果阮**愿意的话,不如前去参观一番,也算是给我们指导一下。”

“这就是客气了,阮二爷的名声在外,说是我指导,实际上是让我学习才对。”阮山柳站了起来,“既然二爷诚意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二爷微微侧身,为阮山柳打开了门。

两个人竟然谁都没有去理会祁夜南。

祁夜南一直等到两人走到了门口,才轻咳出声:“这就是阮先生的待客之道?”

“抱歉,相谈甚欢,忘记了祁先生的存在。”阮二爷的眼底划过一抹戏谑。

祁夜南的脸色稍稍难看,他起身:“康雅药业是母亲交给山柳打理,等我们离婚之后,这份产业大约是要收回来的,我一同参观学习。”

阮山柳的脸色却白了白,祁夜南这么积极,怕是想要将康雅药业收回去,交给祝梦梦打理。

可康雅药业是她的心血,绝不能让祝梦梦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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