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扇在赵莹莹的脸上，不等她叫。

我又一巴掌扇在徐向南的脸上。

「你们当我是真傻啊！」

两人被我身上的气势震住。

一时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毕竟在他们印象中，我向来是徐家一只不会叫的狗。

「谁是赵琪琪的家属，快赶紧上救护车！」

那边传来医护人员的叫喊。

我凶狠地瞪向两人，扔下一句，「你们最好祈祷琪琪没事！」便匆匆上了救护车。

不停有医护人员在对琪琪做着心电复苏。

琪琪一张小脸青紫，身体随着仪器无意识地颤动。

我捏紧蛋糕的袋子，琪琪醒来之后一定会想吃草莓蛋糕的。

我出差前，她特地跑过来抱着我的腿撒娇。

「爸爸，你回来可以给琪琪带草莓蛋糕吗？」

我故意逗她，「可是爸爸的钱不够买草莓蛋糕怎么办？」

琪琪的小脸上闪过挣扎，随即放开我的手跑回了房间。

我以为这小妮子生气了的时候。

琪琪却抱着她的存钱罐举到我面前。

「爸爸，琪琪可以不吃草莓蛋糕的，但是爸爸不可以在外面饿着，这是琪琪攒的所有钱了，都给爸爸。」

我怔住，失笑，大手轻轻地揉着眼前的小脑袋，「好啦，爸爸逗你的，爸爸有钱，回来一定给你买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琪琪立马收回手，又怕我反悔似的勾住我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臭小狗。」

「好好好。」

父女俩开心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琪琪却了无生气地躺在担架上。

琪琪，爸爸带了草莓蛋糕，你醒来看看爸爸，你不是最守承诺的小孩吗？

琪琪不会做臭小狗的是不是？

4

手术室的灯一直从下午亮到了凌晨。

医生走出来取下口罩，朝我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耳边似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夹杂着琪琪的叫喊。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我抓住医生的手，眼泪不受控地掉了下来。

我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朝他们使劲磕着头。

仿佛这样我的琪琪就能回来。

有血混着眼泪一起流到地上。

「拜托了医生，求求你，琪琪她才五岁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求求你救救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医生红着眼眶，「抱歉。」

说着朝我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有年轻的小护士别过脸，偷偷抹着眼泪。

我瘫倒在地上。

他们已经尽力了。

真正的杀人刽子手是徐家兄妹！

而直到现在，他们俩依旧没露面。

冤有头债有主。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