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那么讨厌我,恨不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
顾婉宁没有继续找我。
她似乎把我忘了,一直忙着跟周谦到处约会,他们一起去看日出,看电影,去商场逛街。
我飘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模样,一阵黯然神伤。
在顾婉宁眼里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不配拥有任何快乐。
她会把我收藏的画撕碎扔进垃圾桶里,还会把我做给她吃的饭菜全部砸在地上。
一旦我让她不高兴了,她就想方设法羞辱我。
顾婉宁开车把周谦送回家。
下车前,周谦问,“婉宁,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跟江舟离婚呢?”
顾婉宁抿着红唇道,“我现在找不到他,等我找到他再说。”
周谦的眼睛里面闪过异色,“那要是一直找不到他呢。”
顾婉宁的声音冷漠,“不可能,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抓回来。”
我端详着周谦的神色,什么叫做一直找不到我,难道我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顾婉宁顿了片刻又道,“我暂时还不能离婚,公司跟***还有合作。”
我不明白,顾婉宁为什么要这样说?
五年前她之所以听从顾家二老的话嫁给我,是因为那时她还没有接管顾氏集团,现在她已经继承公司了,不需要再看谁的脸色,可以随时跟我离婚。
至于跟我家的那些合作,她从来就不重视。
周谦突然抬手扶着脑袋,面露不适。
顾婉宁担心地问,“怎么了?”
周谦说,“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顾婉宁解开安全带,伸出双手去帮他**太阳穴,“这样好点了没有?”
周谦一脸享受地点头。
我抬手摸了摸脑袋,胸口发疼。
其实我患有偏头痛,发作时总是很难受,她却嫌我事多,矫情,还说我痛死活该。
而周谦甚至都还没有说疼,顾婉宁便如此紧张。
但只有我知道周谦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贯擅长伪装。
他每次陷害我的时候顾婉宁都会无条件相信他,然后惩罚我,让我生不如死。
翌日傍晚,顾婉宁下班回到家,看到保姆在擦桌子,顺口问道,“他还没有回来吗?”
保姆摇头,“先生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顾婉宁冷哼了一声,“像他这种心肠狠毒的男人死了才好。”
保姆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顾婉宁有多恨我,保姆是最清楚的。
我凄凉一笑,她果然巴不得我去死。
顾婉宁坐在沙发里,吩咐保姆去煮杯醒酒茶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