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男人，反手攥住她的手腕：“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都已经同意不和你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傅筝已经杀红了眼，她抄起高跟鞋，对准我的胸口就是一脚。

尖锐的鞋底，踹的我趴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只能捂着胸口用力喘息。

傅筝站在我面前，一只脚死死踩住我的头，还用力碾了碾。

“不结婚？不结婚财礼怎么办？反正我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你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等你死了，我就以郑启山亡妻的身份接手郑氏，到时候我要什么都没有？”

她蹲下来，嫣红的指甲死死掐住我的仅剩的耳朵。

“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恶心，没了一只耳朵，还瞎了一只眼，你这样的癞蛤蟆也妄想娶我？你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真特么晦气。”

傅筝卡了一下嗓门，啐处一口白痰，喷在我脸上。

“本来打算等举办好婚礼在弄死你，既然现在你知道了，就留你不得了。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恋爱脑。”

我本来身体就没恢复好，刚才措不及防被敲了后脑勺，此时根本提不出一点力气。

只能眼睁睁看着青瓷花瓶，在傅筝手中被挥舞出一道残影。

她猛然敲击，似乎看我浑身抽搐没死透，又是一记重击。

花瓶在她猛烈的撞击下，碎成一片一片。

最后，她怕我没死透，又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一点一点将我的咽喉割断。

直到我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胸口再没起伏。

她才颓然的坐在地上，身上脸上全是我大动脉喷射出的血液，她手忙脚乱的从抽屉里摸出一根香烟，哆哆嗦嗦点上。

“郑启山，你别怪我，我是爱过你的。但是我傅筝，怎么能嫁给不能人道的残废？下辈子投个好胎，离我远点，我会给你找个好坟地的。”

有烟灰落在我的脸上，我却已经感觉不到。

我的身体成了虚影，轻飘飘的在天上晃荡。

我知道，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