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脆响,张成被砸的脑袋一歪,但是并未倒下,转头看了举着石头准备在继续砸的苏棠,随即满脸狰狞的喊道
“你也想杀我?!”
苏棠没料到,这么大的石头一下竟然没把张成放倒!
也不怪苏棠,他毕竟才十多岁,力道有限,这张成又皮糙肉厚,一下没砸晕,这张成今日里受的**太大,已经有些疯癫了。
他狰狞的一把掐住苏棠的脖子,力道大的惊人,苏棠被掐住脖子,一下子呼吸不上来,脸涨的通红,手里的石头也掉在了地上。
张成愈发疯狂,另一边只剩两只手指的手不停的砸向苏棠的脸,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
“你也想杀、杀老子!?你们都欺负老子?!老子才、才不让你们欺负!?我杀了你们!”
苏棠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意识逐渐模糊,血色布满了双眼,苏棠心底升起一股绝望濒死的感觉,他感觉这次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脑子开始像走马灯一样开始回忆了一下自己短暂的人生,苏棠在濒死间竟然还有些高兴,他感觉自己可以去见到父母了,然后。。。
没有然后了,谁都没注意到的是苏棠的胸口中心位置,一抹亮光开始显现,缓缓的形成一道三寸长的符箓形状,这道符箓辅一显现,苏棠便失去了仅有的意识。
他双眼从血红色变成了泛着青色光芒的两个光点,在张成又一次把手砸向苏棠面门的时候,苏棠挥手,稚嫩的手掌轻轻抵住了张成硕大的拳头!
张成打的正起劲,突然受阻,有些意外,随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苏棠小小的手掌握住了,只见苏棠手轻轻的一掰,原本粗壮的手臂从一个诡异的角度被掰折了!
白森森的骨头断茬露在空气中,在之后他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呼之下也松开了掐住苏棠脖子的手。
苏棠在扯住张成另一只手,此时张成感觉苏棠的小手好像一把铁钳一般!苏棠一脚踩着张成的后背,一边用力的一扯,张成整条手臂居然都被苏棠扯了下来!
苏棠面无表情,双眼全部被青色光芒所覆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青金色光芒,把阴冷的石洞照的都明亮了起来。
苏棠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此刻他连意识都没有,仍是一拳一拳的向张成的面门砸去。
鲜血飞溅之下,张成整颗头颅已然血肉模糊,但是苏棠仍未停手,洞内不停的传出张成的惨嚎声,在漆黑的夜里传出去老远。
就在苏棠一拳又一拳砸在血肉模糊的张成身上时,洞口不远处有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了出来。
这道身影由虚入实,缓缓由半透明状化作了一名青衫中年人,此人头戴书生巾,颌下有续短须,面色白净五官端正,此时正双目如电的盯着犹自发狂的苏棠。
尤其是苏棠身上散发出来的青金色光芒,映在此人的脸庞之上显得忽明忽暗,中年人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中闪过一丝骇然,随后身形一个闪烁便出现了苏棠身旁。
他刚想伸手轻轻一点苏棠的后颈,便被苏棠敏锐的躲了过去,且苏棠那一双被青金色光芒占据的眼眶死死盯住了这名中年人。
如此异象显然出乎了中年人的意料,他没想到凭借他的境界修为,居然被一个从未修行过的孩童躲了过去,心中更是笃定了一事,随即袍袖微晃,一阵清风自洞中掠过。
只见苏棠身后居然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中年人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苏棠的脖颈,顿时苏棠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中年人瞥了眼洞中血腥的场面,稍稍有些厌恶,轻轻的将苏棠抱在了怀中后,左手指尖冒出了一缕金色火焰。
轻轻一弹,张成和马三儿的尸体登时便剧烈燃烧了起来,几个呼吸的功夫后,世间就在没了这二人的半点痕迹。
确认没留下任何线索,中年人这才带着苏棠出了这阴暗潮湿的山洞,站在洞口的歪脖子树上看了眼中天明月,稍一思量便化作了一抹青光冲着衢州城的方向飞了出去。
青光速度极快,马三儿足足走了一晚上的路程,这道青光才盏茶时间便又回到了衢州城上方,稍一盘旋便冲着城西安宁坊内的一处巨大宅院落了下去。
宅院府门极为阔绰,匾额之上书写着高府两个大字,青光落地之处乃是高府后宅深处的一处独院,青光落地后散去,显露出了青衫中年人和苏棠的身影。
此时正值深夜,月上中天,深宅大院之中极为寂静,中年人推开院内正房房门,将苏棠放到了床榻之上,拉过一条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眼神稍显柔和的看了片刻,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脉门。
虽然气若游丝但是脉象强壮,又将灵识探入苏棠体内一番小心探查,果然没有半点痕迹,就在中年人为苏棠查体之时,小院房门传来了轻轻了两声敲击。
中年人一皱眉,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开口道
“进来。”
门外之人闻言这才轻轻推开了房门,赫然是一名身穿锦袍的花甲老者,如果有高府下人在当能认得出,此人正是城西巨富高府的家主老太爷,高元忠。
高元忠见到这这中年人甚是恭敬,如同一名小书童一般侍立在了一旁,有些紧张的到道
“少爷,可有何事吩咐老奴?”
外人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惊掉下巴,平日里富甲一方威震衢州城的高老太爷何时如此伏低做小过?
不过中年人却好像一副习惯了的神情,轻轻挥了挥手,刚想让其离去,转念一想突然又叫住了他
“这个孩子来这里的事情,切勿走漏半点风声,这小院周围五十丈内不许任何人进入。”
高元忠没有半分迟疑,立刻点了点头,见中年人没有吩咐以后,这才慢慢的退出了小院,小心翼翼的关好院门,这才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