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默不作声和呆滞，让女人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陆雯紧紧皱着眉头，冷声道：
“季延，你还在跟我闹脾气吗?就因为我把你送进管教所?”
她的语气里满是烦躁和无奈：
“你这样的性子，是该送进管教所好好改改，不然害人又害己。”
“你也该庆幸你做了这样的恶事，汪良还能网开一面，没有将你送进监狱。”
“嗯。”
我姿态卑微道：“我恶毒又***，这些都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这两年的虐打，早就打碎了我的傲骨，让一句道歉如此娴熟，甚至不用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每次所长听到我卑微的、毫无尊严的道歉，都会少打我几下。
但是奇怪的是，陆雯听到我卑微的示弱，不但没有高兴一点，反而更生气了。
她将白手帕丢到我身上，冷哼一声：
“你阴阳怪气，讽刺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眼见她的脸色愈发阴沉，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慌忙从位置上起来，跪在车道上，左右开弓，将自己的脸扇的红肿。
“我错了，我***，不要打我!”
我状若疯魔的姿态，让陆雯惊愕地踩了刹车。
强大的冲力，让我直直地撞上车椅，额头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本就受伤的腿，拉扯着神经，带来一阵剧痛。
“你起来!”
陆雯几乎是怒吼出声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呆滞地嗫嚅着嘴唇：“我……我这是在赎罪。”
你们不都说我有罪，要受到惩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