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去敲对面的门。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出来,表情很不耐烦。
[你谁啊?干什么?]
我指了指酸菜缸。
[这你家的吧,搁外头不合适。」
男的先上下打量我,然后抬起下巴。
[怎么不合适了?」
[这味道也太冲了,谁受得了啊。]
[受不了那也忍着!我老婆怀孕了就爱吃酸的,总不能放我家里熏着她吧?」
原来他还知道这玩意儿难闻呢。
[你要放那也得放你自己门口吧,你放这里我门都快打不开了。」
[你瞎啊,没看到我这边已经放满了吗?你那边空着也是空着。而且这都是公共
区域,先到先得,要怪只能怪你没先占!」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这要是换个人分分钟得被气出心脏病。
我还没再说什么,光头男开始倒打一耙。
[倒是你,怎么有脸来找我的?现在已经十点了,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九点以后
不可以用电梯,会影响我老婆休息!你要是记不住,用不用我把那些话打印出来
贴你门上!」
靠,太像了。
太像我初中教导主任训斥学生的那副死样了。
跟这种人,显然道理是说不通的。
我没再费口舌,扭头就往家走。
只是走到那口酸菜缸面前,我脚步一晃,先干呕了几下,紧接着「呕]的一声吐
了出来。
浑浊粘稠的呕吐物,悉数喷溅在那缸臭烘烘的酸菜里。
幸好幸好,地板和本人衣服上没有弄脏一点。
光头男本来要关门的手一顿,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