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11-11 19:06:26
第一章
前世我家受人构陷被判流放。
爹娘散尽家财换得嫡姐假死出逃,而我受尽流放之苦。
谁料嫡姐在路上被人牙子抓走卖为妾,在后院受尽欺凌,小产后又容貌尽毁、缠绵病榻。
而我在流放途中幸得世子青眼,世子冒死勤王后向新皇求得大赦,我摇身一变当上了世子妃,在世间流传成一段佳话。
嫡姐嫉怒交加之下潜入府中纵火,我和嫡姐死于火海之中。
再次睁眼,竟回到了流放之初!
这次嫡姐涕泪俱下,哀婉地说甘愿陪着爹娘一同流放,希望将出逃机会留给我,又笑容阴狠地对我说:“妹妹,做妾的凄苦日子就送你了,世子妃是我的了!”
我勾唇一笑,那这流放的苦就留给你了,嫡姐。
1
“爹,娘!月儿不走,纵使流放,月儿也甘愿伴爹娘左右!”
一道旨意下放,苏家从位高权重的一品宰相沦落为阶下囚,爹娘散尽家财买通差役,得了一个假死出逃的机会,可如今,嫡姐苏锦月却不愿意了。
“月儿啊,岭南是烟瘴之地,毒虫密布、沼泽遍地,你自小娇生惯养,怎受得了这种苦啊!”我爹眼中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
“是啊月儿,这出逃的机会今后再难得到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大娘子紧紧握住了姐姐的手,低声劝慰道。
“爹,娘,有什么是比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爹娘不在,我便如天地间的浮萍一般孤苦无依。就是天塌地陷的灾,女儿也要和你们在一起!”姐姐一头扎进了大娘子的怀里,引得大娘子又是疼惜又是慰藉,一时悲伤难忍,凄凄惶惶地落下泪来。
“也罢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孝心,那爹娘拼死也会护下你来,定不让你一份赤子丹心错付!”我爹怜爱地抚了抚姐姐的发丝。
“爹,不如这个出逃的机会就给妹妹吧?”姐姐提议道。
我爹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我和姐姐的感情并不十分深厚,她常因我庶出的身份而瞧不起我,又因我小娘亡故而被寄养在大娘子屋内而怨愤。
我爹有些迟疑,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还是同意了。
“妹妹,姐姐将出逃的机会赠予你,你可要好好生活,莫要辜负姐姐的一片心意啊。”姐姐过来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
借着拥抱我时机,她又凑到我耳边,笑容阴狠,“妹妹,这受尽欺凌的妾室日子,你可要好好享用啊,世子妃的位置是我的了!”
我淡淡一笑,姐姐,你当流放之刑是说着玩儿的吗?
2
我知道姐姐为何甘愿被流放。
前世苏锦月在逃出流放队伍后不慎被人牙子抓住,卖到荒淫无度的邕王手里当妾室。
邕王妃不是个善茬,邕王虽好色又喜欢纳妾,但王府里却无一庶出,小妾们无一不是被王妃治得服服帖帖。
苏锦月貌美,深受邕王喜爱,被邕王妃视为眼中钉,克扣月银吃食不说,还动辄打骂,后院妾室皆看王妃眼色行事,纷纷她不善。
姐姐不久后便有了身孕,王妃心思怨毒,给姐姐灌下了红花汤,逼着她小产了。
王妃最忌惮姐姐的容貌,趁着姐姐产后虚弱,雇人将她的脸划得面目全非,伤好之后疤痕遍布,活脱脱是一副夜叉模样,三岁小儿见了能被吓哭。
不仅如此,王妃还在寒冬腊月里克扣炭火、将小产的姐姐推入寒泉之中,姐姐小产后受了这般坎坷折磨,身子便落下了病根,再也无法生育,终日缠绵病榻。
而我在流放时偶然遇到了国公世子,得到世子青睐,后来在兵变之时,世子冒死勤王救驾,向皇帝求了个大赦天下的恩典。
我因此得以回京,世子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我入门,我与世子的故事成为一段佳话在世间流传,万般尊荣,好不风光。
姐姐得知后又妒又恨、又急又怨,趁夜潜入世子府中火烧卧房,我要逃却被她缠住,恶狠狠地咒骂:“你这低贱的庶女也配当上世子妃?我杀了你!”
最后,我与她一同葬身火海。
这一世,她对我说:“你这种卑贱的人,就应该过在泥里打滚的腌臜日子!”
3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败的孤舟犹有钉。
我爹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为相的老臣,大娘子再怎么说也是侯门嫡女出身。
在去流放之地的路上,我爹和大娘子尽力给姐姐最好的生活。
我爹吃糠咽菜,把好肉和白馍留给姐姐。
大娘子穿粗布衣服,把上等些的衣料留给姐姐。
姐姐走累了,我爹便背着她赶路。
姐姐觉得热了,大娘子便拿着扇子整日给她扇风。
爹娘的庇护让姐姐洋洋得意,自以为选上了好日子。
说实话,差役也从没有见过谁流放时过得如此自在舒服的。
相比而言,我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我是在流放的半路上跑出来的,流放之路僻远而无人烟。
上一世,姐姐是有大娘子的娘家暗中协助的,而这辈子的我无人相助,既然如此,我便就只能靠自己。
摘果子,喝露水,找兔窝,掏鸟蛋,我这日子属实有些狼狈,但还好我小娘教过我这些求生的法子。
我小娘是家道中落,卖身葬父才到我爹家里的。我小娘原本是四品将军之女,后来被人诬陷通敌,这才被圣上抄了家。
她性子活泼、洒脱不羁,闲日里常带我到林子里去玩,就是干一些类似抓兔子小鸟烤来吃的事。
我小娘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她说圣上恩威难辨,谁也不能知晓荣宠究竟能到几时。当时她对我说:“这些法子虽说是粗鲁了些,但在紧要时刻却是可以谋生的。”
没想到真让她给说中了,现如今我就是靠着这些法子活下去。
小娘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不能不为我多谋划些。
小娘......阿娘......
我不禁苦笑一声,若我娘还在,我还会是这般没人疼,没人爱的狼狈模样吗?
突然间,我后脑传来一股剧痛,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一粗布女子立于我身前,
我大惊:人牙子!
4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双手被人死死地用粗绳缠上好几圈,嘴被人掰开看,然后又被粗鲁地塞进了块布,粗糙的布料划伤了我的口腔,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最后被人扔到马车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来,我发现自己被人扔进了一间破旧的草屋内,这屋子可能是许久未打扫了,空气里飘着的灰呛得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吵什么!痨病鬼啊!”那人牙子没好气地进来骂我。
“唔唔唔唔......”我被堵住的嘴里徒劳地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调。
“听着,小娘子,我叫英娘,”英娘走过来掐住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满意地笑了,“长得倒是不错,能买个好价钱。”
我猛地偏头挣脱她的束缚,恨恨地盯着她。
英娘也不恼,反而温和地轻笑道:“小娘子倒也不必如此看我,如今这城里市价不稳,妓子纷纷赎身,是乱世之象,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总得给自己谋些傍身的银子,你说是不是?”
我垂下眸子,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今我在这山野中无人相助,细细算来是差不多在这里困了半个月,造反之事是在两年后,怎得这么快就已经隐隐出现乱世之相了?
见我半响不说话,英娘微微放缓了语气:“我看小娘子明眸皓齿,想必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娘,英娘定会将你送到世家大族,希望小娘子莫怪我。”
英娘说罢便推门离开。
我冷笑一声,做着将人抓了买去这种下作事,又何必惺惺作态地装出一副有苦难言的伪善模样?
我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发现所有的边边角角都被人用白布缠住包好,偌大的屋子里竟无一处有尖锐棱角之处,所幸还有扇未关的窗户。
看来是个卖人的老手了。
“小娘子,来吃点东西吧,别饿得面黄肌瘦的,到时候没人要了。”英娘给我端来一碗白粥。
我举起被绑得死死的双手,“这样怎么喝?”
英娘走过来,“是我疏忽了不是?来来来,我喂娘子喝。”
我低下头,佯装乖巧地小口喝粥,趁英娘不备之时,我一头撞向那口搪瓷碗。
瓷碗落地,七零八碎。
“哎呦!”英娘心疼地大叫一声,随后反手甩给我一巴掌,面容狰狞,再无之前那副和善模样,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小**!本来还以为你是个识趣的,没想到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敢打碎老娘的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反了你了不成?”
英娘高高地举起手来,作势又要打下来。
在她的手掌即将碰到我时,我慢悠悠地开口:“打破相了看谁还买?”
英娘的手被迫急急停下,慢慢握紧,最后由掌变拳。
目眦欲裂对上我微微弯着的眸子,我不紧不慢地笑着开口:“反正我是不怕打的,就看你怕不怕咯?”
“好好好。”英娘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算你厉害,老娘现在改主意了,老娘要把你卖进花楼,你这副模样想必能卖个好价,我治不了你,总有能治你的!”
英娘恨恨地捡起碎瓷片,摔门而去。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摊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掌心。
一枚锋利的碎瓷片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5
我微微一笑,还好我眼疾手快地藏了一枚碎片。
我将锋利的边缘对向粗绳,边割边骂:这该死的牙婆,作甚要用这般粗的麻绳!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割了一夜,终于在天色微白的时候得以割断。
我嫌恶地将断绳扔到一旁,从那扇小窗里逃走了。
逃出草屋我才发现,这里车水马龙,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我竟是已然到了京城!
两年后才回京的我对这两年的京城事宜知之甚少,这可如何是好?
“快!她跑不远的,快搜!”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些牙人的脚程竟如此之快!来不及思考,我急忙躲进了旁边的一家客店。
“姑娘,你......”
“谁!”我应激般的一回头,直直对上了萧凌那双如泼墨般漆黑的沉静眸子。
“萧......”我下意识地就要叫出他的名字,急忙咬了下舌尖,将那还未说口的“凌”字咽下去了。
“小女子有礼了。”我低下头行礼。
“你......我们是不是见过?”他眸光微沉,低声道。
我眨眨眼睛,“没有吧?敢问公子哪位?”
“大胆!竟对世子无礼!”旁边的随从厉声喝道。
“无碍。”萧凌皱眉制止。
“啊对了,公子......哦不,是世子,方才想说什么?”
“我想说,姑娘请让一下,你挡住门了。”
“啊?哦,不好意思啊。”我尴尬地笑笑,侧身让开门。
萧凌从我身边经过时,目光幽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莫名其妙地察觉到一种被野兽盯着的危险。
“世子此番前往岭南凶险万分......”
原来萧凌这就要去岭南了,他会爱上姐姐吗?
想到此处,我的心脏传来闷闷的疼痛感。
我情不自禁地想回头看他一眼,回头的瞬间正好与他漆黑的双眸对视上,那一刻,恍若时间静止,一眼万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也重生了不成?我苦笑一下。
6
我在客店里打杂为生,日子虽清贫些倒也安稳。
直到我见到太子。
“圣上病重已久,恐生变故啊。”一幕僚忧心忡忡。
“新皇诏书迟迟不下是为何故?新皇不定,各诸侯皆虎视眈眈,天下恐有变。”又一幕僚侧头看向太子。
我心下一沉,太子是明君,可是这里人多眼杂,若和前世一般被有心人参上一本,恐前路未知。
我上菜时,状似无意地加重了“左右”二字,“我似乎方才看到有滚珠掉到左右,不知公子是否有看到?”
太子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将视线缓缓移到我身上。
“这位伙计,不知道店里可否有雅间?”
“自然是有的。”
“劳烦为我开一间。”
太子舍了一桌幕僚,随我上楼了。
“姑娘可是知道什么?”一关上门,太子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低着头,语气沉静地答道:“不敢当,小女子只是觉得人多眼杂,不宜议政。”
“姑娘以为,政局将何为?”
我沉吟片刻,“恐兵变暴起,乱世将至。”
“何时?”
我细算了一下时间,“两个月后。”
“何为暴起?”
“大军将至,一触即发。”
太子看我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敬畏,向我鞠了一躬,“望先生指点迷津。”
我眉心狠狠一跳,何德何能受得起太子一躬,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指点迷津实在是谈不上,若说建议,望公子知悉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太子听罢神色凝重,沉声道:“恳请先生入在下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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