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3-12-09 17:37:54
心头血
周叙言又用刀来取我的心头血,给嫡姐做药引子了。
只是这一次,他没像往常那样急着离开,而是抚了抚我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声音轻柔:“再忍一忍,楚楚的病就要好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可他不知道,我早已灯枯油尽,没有以后了!
1
大婚当日,拜完天地,我坐在洞房里等着夫君周叙言。
心中满是甜蜜幸福。
有脚步声传来,接着盖头被掀开。
周叙言一身正红色喜服,可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眼中也全是冷漠疏离。
“相公……”
我轻轻唤了一声。
话还没说完,他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扎向我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使我下意识开始挣扎。
可周叙言却死死压着我的手脚。
匕首闪着冷光,他的声音更冷。
“楚楚性命垂危,就取一点你的心头血做药引子而已,别乱动。”
刀尖挑开了我的衣衫,深深割入胸口,鲜血汹涌而出。
周叙言取完血,盖好瓶盖,转身就走了。
一眼都没有看伤口还在血流不止的我。
我愣愣地看着满屋的红色,明亮的鸳鸯烛,桌上的交杯酒。
心里突然疼的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就是周叙言娶我的原因。
要割我的心,取我的血给嫡姐宋星楚入药。
可是,可是……
当初他提亲的时候,明明说会护我一生一世的啊。
2
我从小就喜欢周叙言,整整七年。
可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我的宋星楚。
宋星楚体弱多病,从小药不离口,多行几步路便会气喘吁吁。
我所有的情意和讨好,都比不上她一声娇弱的咳嗽。
就在我黯然神伤,收拾好行囊,想独自去边塞时,周叙言却来提了亲。
那一日,他带着丰厚聘礼,在正堂之中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叙言倾慕二小姐,想要求娶为妻,爱护一生一世。”
刹那间,我激动得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就连做梦也不曾想过,他竟然想要娶我为妻。
顾不上羞涩,我从屏风后冲出,拉住他的手,欢喜地说:“叙言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极快地侧开了头,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婚事定了下来。
我收起了往日的活泼好动,一心想学宋星楚的文静娴雅。
以为这样,便能更讨周叙言的喜欢。
婚前,他登门拜访,我偷偷去找他,送给他一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我学了很久,将十根手指扎得鲜血淋漓。
可还是有些歪扭。
我红着脸,小声说:“叙言哥哥,你别嫌弃,好不好?”
他收下了,匆匆扫了一眼,就塞进了袖子里。
那时的我,一心沉浸在将要嫁给他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蹙起的眉头,敷衍的神色,和不由自主地望向宋星楚院子的目光。
3
一整夜,我孤零零地倒在床上。
天亮后,周叙言回来了。
他看到被血染红的被褥,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也不去请大夫。”
说完,他又急匆匆走了。
大夫很快来了,检查了我的伤势后,皱着眉说:“怎么下手这般重,又拖了这么久才治?这恐怕会落下病根。”
“大夫,求求你了,一定要将她的伤调养好。”
周叙言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仿佛是对我一片深情。
之后,他亲自为我换药,喝药,悉心照顾。
却始终垂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这天,喝完药,他扶我躺下,轻轻拉住了我的手。
我极快地把手抽了回来,冷声说:
“你不必如此,我死不了的,不会影响宋星楚用药。”
他的眸光中内疚夹杂着怜悯,小声说:“那晚楚楚病情凶险,我情急中下手失了轻重。以后我一定小心,不会将你伤得这么重。”
以后……
我心底漫起一阵悲凉,转过身不再看他。
可他却伸出手臂,将我抱进了怀里。
“楚楚每月饮你的心头血一次,一年后便可痊愈。阿月,将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笑了笑,想问他,我被碾碎的心,被弃之如彼的深情,被一刀刺毁的爱恋。
他要,如何补偿?
可最终,我什么也没问出口。
每月初三,周叙言都会来。
用刀子割我的心,取我的血。
他学会了小心翼翼,下手尽量轻,可我还是会疼得全身颤抖不已。
最开始,我用尽办法想要逃出去。
他就命人将屋子的门窗全部钉死,即便是白天也透不进一点阳光。
我整日在黑暗中,活得不人不鬼。
后来,终于有一天,周叙言打开了门窗。
他说:“阿月,外面天气真好,去晒晒太阳吧。”
可那时我已虚弱的站不起来。
月复一月,我的血越来越少。
刀子需要捅得越来越深。
周叙言的眸中带着明显的忧虑。
我知道,他是害怕我的血不足以撑到宋星楚病好。
4
这天一早,我一贯冷清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有个穿绛色曳地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是宋星楚。
神采奕奕,容色娇艳欲滴。
经过我的血大半年的滋养,她再也不是曾经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阿月,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她走到床边,上下打量着我。
漆黑明亮的眸子里,是我苍白黯然的面庞。
“叙言总让我安心养病,不要思虑太多。可我心里始终惦记着你,病情刚好转,就来急着来看看你。”
她这样说着,脸上却全无忧色,反而隐隐带着丝得意。
我勉强撑着坐起身,淡声说:“多谢姐姐挂念,我没事。”
“没事就好,”她嫣然一笑,围着我的屋子转了起来。
边看边说:“叙言怎么这样,竟让你住得如此简陋。”
“我那里有许多叙言送的首饰摆设,你喜欢什么,随意挑。”
“阿月你别气,等叙言回来,我替你骂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宋星楚一句一句说个不停。
而我始终低着头,轻轻抚着依在我怀中的猫,桃桃。
她得不到回应,有些无趣地闭上了嘴。
却又在看到桃桃时,眼中冒出了光。
“这不是当年爹爹送我的猫吗,怎么在你这里?”
我抖了抖,将桃桃抱得更紧了些。
它确实是爹送给宋星楚的,可宋星楚却嫌毛色杂,丢弃在院子里。
我觉得可怜,将它抱回去,小心喂养。
一晃数年,它长大了,只和我一人亲近。
“真是乖,”宋星楚凑过来,捋了捋桃桃的毛,说得理所当然:“我喜欢,把它给我。”
从小到大,她一向如此。
父亲和嫡母说:“楚楚是嫡长女,身体又不好,她想要什么,谁也不能不给。”
所以我的任何东西,只要她喜欢,就会直接拿走。
但是桃桃不一样。
它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的唯一的陪伴。
没有它,我会活不下去的。
“不行,桃桃是我的。”
宋星楚没想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愣了愣,随即冷笑起来。
“宋怀月,看看你这副样子,凭什么与我争?”
说着,她直接伸手过来,要抢走桃桃。
而我也拼尽全力,将桃桃护在怀中。
正在争抢中,门口传来了清冷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是周叙言来了。
“叙言,”宋星楚瞬间红了眼眶,抓住他的衣袖,委屈地说:“这是爹爹送给我的猫,却被她偷走了。”
周叙言微沉了脸,走过来,轻声说:“阿月,把猫还给楚楚。”
我咬紧唇,拼命忍着眼泪。
“不,桃桃是我的。”
周叙言有些为难,他转过头,看了看已经梨花带雨的宋星楚,又对我说:“楚楚的病还没好,不要惹她伤心。”
“不!”
我大声拒绝,抱着桃桃,往墙角缩。
可周叙言却不允许我躲。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
将桃桃抢走了。
宋星楚喜笑颜开,以手扶额,软软地靠进了周叙言的怀里。
“我有些不舒服,叙言,你送我回去吧。”
“好。”
周叙言点头,揽着宋星楚往外走。
“桃桃,还给我。”
我喊了一声,刚追出去,胸口就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摔倒在地。
周叙言听到了声响,脚步顿了顿。
但他没有转身,亦没有停留,带着宋星楚离开了。
我艰难地爬回床上。
每一次喘息都疼的止不住哆嗦。
意识逐渐涣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将我抱起,喂我吃药。
费力地睁开眼,是周叙言回来了。
他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我的额头,沉声说:“阿月,你发烧了。”
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了,直直看着他,哀声道:“把桃桃还给我,求求你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理了理我枯黄散乱的头发。
“那只是一只猫而已。”
一只猫而已。
无尽悲伤汹涌而来。
“周叙言,自从嫁给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再不能出门骑马,再不能踏青赏花,甚至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我每天被困在这里延口残喘,只有桃桃陪着我,我只有它了,为什么你还要把它抢走?”
一次次被取心头血,我都没流过泪。
可在此时,却哭得几近崩溃。
周叙言脸色惨白,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手臂隐隐在发抖。
“阿月,”他的声音喑哑,“别哭,别哭,我再送你一只猫,永远陪着你,好吗?”
可这世上只有一个桃桃,就如同我只有一颗心。
被抢走了,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5
周叙言带来了一只小猫,长得和桃桃很像。
他将猫放进我的怀中,有些期待地问:“喜欢吗?”
我面无表情地将猫放下,抬手去解领口的扣子。
“我有些累了,你取得快一些。”
“阿月……”
他轻轻叫了一声,低下了头,握着刀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这一次取完血,他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急着给宋星楚送去。
而是抚了抚我被冷汗浸湿的头发,柔声说:“楚楚的病就要好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侧头躲开,喘了许久,才有力气回他:“周叙言,等你下个月取完血后,我们和离吧。”
他明显愣了,随即拉起我苍白冰凉的手,拢在掌心里暖着。
“阿月,相信我,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又是一生一世。
我曾经是真的相信他提亲时说的话,可现在,我看到他就回想起那划开的伤口,那汩汩流出的鲜血。
一次又一次,太疼了。
疼到我每次见他来,就会全身忍不住发抖。
我想要大声说:
周叙言,我再也不想跟你一生一世了啊。
可现在我太累了,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天夜里,他抱着我躺在床上,轻轻抚着我的脸颊说:“边关大捷,明晚陛下举行宫宴,阿月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两年,他仕途顺遂,越来越得皇帝器重,平日里没少出入宫廷宴会,一直独来独往。
今天不知怎么了,想带我一起。
我摇头拒绝,可他却盯着我的眼睛,眸光温柔似水。
“阿月,你是我的妻子,以后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而且这次许多边关将士都会来赴宴,举宫欢庆,热闹非凡,你一定会喜欢的。”
边关将士都会来赴宴?
我心中一动,脑中浮现出个身影。
也许明晚他也会进宫。
想到这,我点了点头,“好,我去。”
周叙言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阿月乖,明天等我来接你。”
第二天,周叙言很早回来,命人将我盛装打扮一番。
只是再繁华的衣饰,也掩不住我的苍白憔悴。
一路进了宫,遇到不少周叙言的同僚。
他们看到我,都面露惊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听说周大人一直钟情的是宋家嫡出的大小姐,怎么换了人?”
周叙言与我十指相扣,浅浅笑着:
“传言有误罢了,周某心爱之人,一直都是我家阿月。”
入席落座,周叙言一直照顾着我。
温柔到极致,仿佛我真的就是他一直心爱之人。
“阿月,有什么事吗?怎么总是心不在焉地?”
我正在大殿的人群中找那想见的人,突然被问话打断。
我收回目光,垂下头,小声说:“没什么。”
身边的人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宫宴刚进行过半,我就已精神不济,累得几乎坐立不住了。
“我现在还不能离席,阿月你先回家等我好吗?”
周叙言抬手,叫来仆从,细细交代了许多,要他们务必将我妥帖送回府。
往宫门口走的路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口哨声,紧接着有人叫我:
“小月亮。”
回头,灯光下走来一个颀长身影,麦色皮肤,眼睛明亮如星。
我顿时笑了起来。
“崔晋,三年不见,你真的回来啦。”
崔晋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带着我爬树摸鱼,还手把手教我骑马。
后来,他随军驻守边关,一走就是三年。
“小月亮,”他迈开长腿,几步便走了过来,打量着我,眉头越皱越深。
“去年你写信,想要去找我骑马,可后来你又说要嫁人,不能来了,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你在信里说要嫁给挚爱之人,幸福无比,怎么还不到一年,就变成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漫起无限悲凉,眼泪汹涌而出。
见我落泪,崔晋有些慌,手足无措地为我擦泪。
“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委屈?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我,我想和离,然后永远离开上京。你还,还能收留我吗?”
我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完,仰着头恳求地看他。
他却明显松了口气,展颜一笑。
“我当出了什么事,这还不简单,等你到了边关,我带你......”
“你要带她做什么?”
崔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极冷的声音打断。
不远处,周叙言站在一片灯影下,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他走过来,一把将我扯进了怀里,又看向崔晋,目光阴冷。
“崔小将军要带着内子做什么?”
崔晋抬起下巴,扯了扯嘴角。
“你就是小月亮的相公啊,她嫁给你还不到一年,就病弱至此,我还想问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叙言脸色一白,冷声回:“与你无关。”
说完,用披风将我从头到脚遮住,拦腰抱起就走。
“小月亮,什么时候想走,随时来找我。”
身后又传来崔晋的喊声。
周叙言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走得更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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