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4-11-18 16:00:09
秦力给甘小霖打电话,咨询父母单独一方的样本与子女进行DNA亲子认定的可行性。
甘小霖明确答复:可以进行检测比对,但不可以用作亲子关系的司法认定。
顿时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心里燃起的那一点希望瞬间被浇得灰飞烟灭。
秦力将这一情况打电话转告给栗心。
栗心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他告诉秦力,不管结果如何,做还是必须做的。最起码可以闹得个彼此心安。
秦力一时间还搞不清他说的彼此指的是谁,但隐隐嗅出了栗心已对自己有所嫌隙。
其实这两天他也反复地在心里检讨自己与栗心喝酒那天的所做所为,是否带着某种目的性。
从一开始的闪烁其词,到三杯酒下肚后的单刀直入,直至后面半醉半醒时的刨根问底。
整个晚上与其说是久别重逢后的叙旧,不如说是不怀好意的盘查。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越来越敏感而多疑起来了呢?
他总是把这一切变化归结为警察的职业病。
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秦力不禁想起了过往,想起了与栗心初识时那个阴冷、多雪的冬天。
那是一次怎样的命运交集?又是怎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
那时俩人是初中的同班同学,栗心比自己大两岁,可人看上去却又矮又小,在高高大大的他面前,更像是个小弟弟。
他们在班里都很孤独,他是因为家里面管的太严,而栗心则是在家里无人照管。
印象中栗心的继母是个人高马大的山东女人,很凶,每次见到时她都在对着栗心大吼大叫。
栗心的家养着四、五口猪,栗心每天放学后的任务就是喂猪,起圈、熬猪食,外带割猪草。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溜溜的猪食味儿。
也许正因为如此,栗心上学时总是躲着人,在班里基本没有什么朋友,上课时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课桌前发呆,下课后形单影只地站在操场上望天儿。
相比之下,他那时则完全是在父亲的安排下生活。
父亲是镇上小学的一名教书匠,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活得憋屈,特别是在被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因医疗事故而不幸离世后,整个人更是变得神经兮兮了。
他是在姐姐去世的第二年出生的,当时母亲因女儿的突然离世而罹患上抑郁症,在生下他不到一年时上吊自杀了。
从此以后他便一直都活在姐姐的阴影里。
父亲时时处处拿他那从未谋面的姐姐为标杆、为戒尺,每日里挖空心思地想把他打造成姐姐的样子。
他和栗心成为朋友是因为那年冬天在班级里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班里有个叫隋义的留级生,人长得像“地磙子”似的又壮又圆,因为他的左眼有点斜,所以外号叫“斜眼炮”。这家伙不但眼斜,心眼儿更斜。
仗着自己年长体壮,动辄对同学拳脚相向,班上的男生全都怕他,就连班主任也不敢惹他,为了安抚,竟然在班上还给了他个劳动委员的官衔。
这样一来,隋义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俨然就是全班的老大,有谁胆敢违抗自己的意志必会遭到无情的打击和报复。
栗心同父异母的姐姐栗想上小学时与隋义是同班。人长得好看而且学习又好。
直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时每每见到她时都禁不住脸红心跳。当时她小学毕业就不再继续读书了。
而隋义总是有事没事就去骚扰栗想,有一次竟在栗心家门口堵住栗想动手动脚,被栗心的继母撞见,狠狠地抽了那家伙几个耳光。并警告说再有一次就打折他一条腿。
当然这都是日后他从栗心那里听说的。
当时怀恨在心的隋义曾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堵住栗心,威胁道:“回去告诉你姐,早早晚晚我要杀了她。”
栗心不知是出于反感还是恐惧,低着头没理睬,从其身边蹭过去,一溜烟儿地走出了教室。
隋义的脸上登时就有点儿挂不住了,朝着栗心的背影,悻悻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小样儿,还挺牛逼,咱走着瞧!”
果不其然,有一天轮到栗心值日生炉子。当时学校的教室冬天都使用煤炉子取暖,早上由值日的学生负责生火点炉子。
栗心把炉子生着后,便提着土篮子去教室外面铲煤。
这时,只见隋义在全班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烧得正旺的炉子边,放肆地用手捡起横躺在地上的一只用来捅炉子的炉钩子,倒着将把的一端**炉火里。
当看到栗心提着装满煤块的土篮子往教室这边走来时,便将那把儿已然被火烧红了的炉钩子从炉子里面**,若无其事地重新扔到了地上。
随后便用那双斜眼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圈在教室里看到这一情景的同学们,没事人似地坐回到自己的课桌上。
他立时明白了隋义的这一恶毒用意,心不由得顿时揪了起来。
想到毫不知情的栗心马上就会用手去抓起那只被烧得滚烫的炉钩子,并用它去打开炉盖,往炉子里添煤时,手心儿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渗出汗来,连头皮都跟着一乍一乍地发麻。
一种强烈的正义感促使他下决心要阻止这一阴谋,以挽救不明真相的栗心。
就在栗心走进教室,将那篮子沉重的煤放到炉子边,正准备伸手去取躺在地上的那只被火烧透了的铁炉钩子时,教室里一片鸦雀无声,
他分明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于是条件反射似的从座位上猛地跳起来,脸由于紧张和激愤而涨得通红,对着哈腰正要捡那只炉钩子的栗心大喝一声:“别动炉钩子!”
栗心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吆喝震得有些发懵,那只欲取炉钩子的手傻傻地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而此刻全班所有的目光却都一齐聚拢到他的身上,只见隋义那双阴鸷的斜眼儿正气急败坏地死死攫住他,似要从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以舒解此时的心头之恨。
隋义因为自己的那一声吆喝而没有达到报复栗心的险恶目的,从此便把所有的邪火和怨恨一股脑地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总是借机找茬对他实施陷害和报复。
有一回轮到他值日,他一大清早就来到学校,劈柴、生火,扒炉灰,忙得满头大汗,教室里的炉子被烧得很旺。
那天外面飘着清雪,出奇的冷。
陆陆续续来到学校的同学们都被冻得“嘶嘶哈哈”的,一走进教室就全都围拢到炉子边上烤火。
这时,只听“呯”的一声,教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就见隋义横晃着走进来,身后还尾随着他的两个死党。
隋义一只手里拎着一只硕大的冻僵了的死老鼠,大摇大摆地径直来到炉子旁边,用斜眼瞅了瞅早已闪到两旁的烤火的同学们,嘴里明知故问地大骂。
“今天这炉子是哪个**生的?想冻死人吗?让大爷我给他添把火。”
说着抬起穿着大胶皮靰鞡的脚一脚将炉盖踹翻到地上,随后一把将手里的那只死老鼠投入到熊熊的炉火中。
霎时,那只硕大、肥胖的死老鼠压住了燃烧的火苗,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夹带着腥臊和腐臭的浓烟从炉膛里汩汩地窜出,并迅速地在教室里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来。
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顿时呈鸟兽散,纷纷地逃到门外的大雪地里去了。
他当时则被隋义的这一突如其来而又明火执仗的恶举唬得瞠目结舌,只顾傻愣愣地站在浓烟滚滚的教室里浑身发抖地生闷气儿了。
结果那天上午班里所有的课程都被迫取消了。班主任老师面对着乌烟瘴气的教室火冒三丈,脸色铁青地追查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全班每个同学事情的真相。
当然没有谁敢当着隋义的面去捅破这一层窗户纸,面对着班主任老师的步步紧逼,一个个的都三缄其口。
只有隋义不失时机地站出来,意味深长而又用心险恶地提醒老师说:“你问问今天是谁值的日,谁生的炉子,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班主任老师似乎一瞬间恍然大悟,忙大声追问道:“今天谁值日?”
同学们当时齐刷刷地把目光全投向他的身上。
隋义更是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坏笑,用那只阴鸷的斜眼幸灾乐祸地死盯住自己。
他被这只斜眼儿毒辣的凶光刺痛了,满腔怒火从“突、突”乱颤的心尖儿直窜至头顶的每一根发梢儿,由于激动,脸涨得通红,嗓子眼儿干得冒烟,嘴唇气得直抖,半天才费力地从胸腔里喷出一句话来。
“斜眼炮,你···!!!”
语言已变得是那样的贫乏和无力,那一刻,他只想冲过去对着那只丑恶的斜眼儿报以一顿老拳。
此时,栗心不紧不慢地从人堆里走出来,对班主任说:“老师,别问了,这事儿是**的,你要怎么处理随便吧。”
老师看着一向沉默寡言的栗心这会儿竟如此的镇静,怎么也不敢相信,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栗心仍旧镇定自若地回答说:“我不是说过了么,反正事儿就是我做的,该怎么处理随你。”说完,一只手使劲拉着正欲同老师辩解的他扬长而去。
对于栗心这种替人顶罪、解围的做法,他既心存感激又实在难以理解,便将刚才要撒未撒的一腔怒火全部倾泻出来,拳头如雨点般胡乱地砸向那草棍儿般瘦弱的身体上。
嘴里还一个劲喋喋不休地质问道:“谁叫你狗拿耗子?谁叫你多管闲事?你这是助纣为虐!你这是自欺欺人!你这是害人害己!你······”
栗心默默地呆立在雪地里,任由拳头在身体上恣情发泄,直到他愤怒的情绪渐渐平息为止。
“你会有麻烦的,为了我,不值。”他望着栗心那副惨象,愧疚地甩过去一句话。
栗心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如释重负地凝视着他,一脸真诚地说:“长这么大,除了我妈,你是我在这世上遇到的第一个真心想帮我的人,我认定了你这个朋友。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他的心头刹那间感到像是被电流一击,五脏六腑都跟着酥酥颤栗,鼻子一酸,眼眶里竟涌满了热辣辣的泪水。
凛冽的北风劲吹着雪地上两个少年孤单的身影,仿佛欲将他们狂热、懵懂的灵魂合二为一······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秦力想起那年冬天栗心那张惊惧而又无助的脸,想起那句“为了你,我可以去死”的话,心里便油然生出一种雄性本能的保护欲和强烈的责任心及使命感。
只是他不清楚这是否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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