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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苏甜拿出了警官证：“我们是刑警，我们时间有限，因此就直接跟你说吧，这一次来要调查的是关于人油的事情，我知道你们每天都需要抽脂来帮助一些女人进行减肥的，那过程中肯定会有一些人油被提取出来......”

苏甜接着把我们最近发现的死者刘佳若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得知此事，这位黄院长也是有点骇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会调查到这里，人油我们的确每天都会有，从客人身上抽取后，都会统一放在一块啊，然后一般都会卖给一些有需要的单位，或者一些地方，但我不知道有没有丢失，要不我们一起去仓库看看？”

我说可以，黄院长转身带我们去医院的仓库，来到这里后，发现有警察进入，一个蓝发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自然就颤抖起来了，即便其他人没有察觉，可我却第一时间锁定了此人。

苏甜还在跟黄院长了解仓库的情况，高明强的注意力也在其他人身上，这仓库周围都是一些瓶子罐子还有一些毛巾什么的，另外是洗衣机和消毒柜，黄院长来到仓库内部后拍了一下巴掌道：“你们几个都过来一下，这几个警察有些事情要咨询的，你们好好配合！”

“好嘞！”几个哥们还有一个女生看到警察似乎还很开心的连忙就走过来了，但刚才我注意到的那个蓝发小伙子却有所迟疑，他动作缓慢，而且故意走在了众人的面前。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方向，或许是注意到了我锐利的目光，此人不敢看我，还把头低了下去。

看到他们都走过来了黄院长就说道：“仓库的4名员工都在了，那个，你们最近有发现人油不见了吗？跟这些警察同志说说啊，那些能卖钱的，如果有小偷，我们必须要赶快抓出来！”

“这个，我最近请假了啊我不清楚！”一个胖子举手说道。

闻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也说：“我一般不值晚班的，下午5点就离开了。”

“我最近都在晚上上班！但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进入过啊！”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

他们都说话了，可是蓝发小伙子还是呆在那里，此刻高明强也看出什么端倪道：“那位，年轻人，你呢？”

“我、我最近也没有看到，我跟小勤是一起值班的。”

“是这样吗？那......”高明强本来还想问什么，我却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别掩饰了，就刚才看到警服的一刻，你就开始紧张，全身哆嗦，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你也不敢面对我们，现在你的双脚都在抖动，右脚在左脚的前面呈现交叉状态，把这些综合起来，唯一能得出的结论是，你现在有点心虚，还很焦急，这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或者隐藏了什么才会有可能做出的心理反应！”

被我一这样说，小伙子竟然吓得直接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他这一跑就更加坐实了我的说法，高明强和苏甜立马行动起来，一前一后的封锁了他的去路，此刻黄院长说道：“小光，你干什么？难道你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对啊，小光，你有什么事情就跟警察同志坦白啊，不然事情只会更加严重的！”胖子劝说道。

小光看自己的去路被封锁了，想逃跑也不行，迟疑地在原地挪动了一下，我很快来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就说：“别想逃避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拿走了一些人油，去干了什么坏事，马上跟我坦白！”

“没、没有，我不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干嘛的啊，我只是......”

小光似乎不想配合，说话吞吞吐吐的，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把他带回去了。

回到公安局，苏甜故意让他来到了审讯室，只是为了增加他的压力而已，通常他这种情况会在询问室进行询问。

看到自己被弄到漆黑而又逼仄的审讯室，李小光吓得浑身冒汗，脸色惨白，看样子心理防线即将崩塌，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心理素质极强的人。

我和苏甜亲自审问他，我先开口：“招了吧，如果你只是被人利用的，情况不会很严重，但如果你继续隐瞒，那责任都会落在你身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看了你的户籍资料了，你都19岁了，许多事情应该很清楚的，自己做过什么，要负什么样的责任，这个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我没做什么啊，警察同志，我只是、只是......”

苏甜严肃地说道：“没做什么，你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吗？宋馨还有刘佳若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那人油我不用多说，你就自己交代吧，现在你坦白交代的话，也算是自首，我们还能给你争取宽大处理，不然被我们查出来，你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但我真的跟杀人没有关系啊，我那些人油只是偷出去卖了，我没有钱，我必须要钱，因为我爸最近身体不行，必须要许多钱进行治疗，我迫不得已才会打整形医院的人油下手，因为那东西在某些人眼中是非常重要的，然后价格很高，我这一卖基本能帮我爸治疗一个多月了。”

“你爸？他得了什么病？你把人油卖给谁了？”我问。

“肺癌，很严重，化疗很贵的，你们应该也知道吧，至于卖给谁，具体我也不清楚，因为他们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我在想他们为何做得那么隐秘......我之前也没有多想，但你们警察来了之后我就意识到，那些人很有问题。”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卖给他们的？在什么地方卖，还记得他们的模样吗？”

“有3个月了，因为我爸是那个时候开始身体不适的，每次交易的地方都不一样，但都是那种很偏僻的区域，比喻森林、码头，还有废弃工厂什么的，我都忘记了，因为我卖了好几次了，但院长她们一直都不知道，因为我行事很小心，而且我获得那些人油还有其他渠道......”